岸雨回道:“奴婢只听了个大概,听说现下北大营和东大营都有些小将率着部下排外,北乞的将士怕难安稳找个职缺。”
宋晏宁皱眉,上一世自然没出现这一情况,百姓和大营的军将钦佩父亲和北乞而归的将士,自然不会出现现下的派别之争。
宋晏宁沉思片刻,道:“你让白起去打听打听今日六殿下的行踪,让他帮我送封信,莫要去六皇子府上。”
六皇子府内耳目众多,怕是不消片刻就能传到安国公和时贵妃的耳朵里了。
岸雨不解道:“姑娘找六皇子?”
宋晏宁囫囵点点头,边招手道:“你家姑娘有要事,快些去,事情紧急,莫要耽搁。”
待岸雨快步去前院后,宋晏宁忙招手唤了人去侍墨,书信一封。
傅陵在北乞监军回来后,傅闻为了加固时家的势力,将北大营的辖权给了傅陵,只是近期又让傅陵协助傅度治理滁州蝗灾预防之事,对大营之事确实顾不周全。
傅陵确实没顾周全,听宋晏宁所言,还眼底闪过几丝讶异。
傅陵接过宋晏宁斟的茶,看着前面身形纤薄的姑娘,低垂着眉眼,指腹有些薄粉,端着青白瓷茶盏,格外的赏心悦目。
傅陵掩了掩眼底的深色道:“此事是我御下不周,才出了这起子事情。”
傅陵入营视察,自然是见到的都是军将和谐的场景,这些私下的龃龉哪会让他看见。
宋晏宁抬头,看着人细声道:“六殿下言重,只是家父近来实在头疼,我身为女儿,也只想让他思虑少一些,才私下斗胆来找殿下帮忙,也没敢让别人知情。”
傅陵面上闪过几丝柔和,带这些暖意的笑,低声喃道:“你能来找我帮忙,我很怡悦。”
宋晏宁方弄出瓷器叮当一身,有些不大听清,微皱着眉轻声问道:“殿下说什么?”
傅陵摇头,“无甚。”随后保证道:“此事我定会仔细探查,肃正军营风气。”
“实在有劳殿下了。”
傅陵真意道:“晏宁姑娘可知,为何早春时候我会从北乞无召而归?”
宋晏宁闻言面上淡了淡,缓缓摇头。傅陵到底是皇家人,还是世家时家拥护的人,有些话怕是不能从她口里说出。
傅陵也不在意,缓声道:“有句话道‘将不知兵,以其主于敌;主不择将,以其国与敌。’令尊能率军破敌,是位良将,监军只会徒增事端。”
宋晏宁默声,指间无意识的摩擦这杯沿。过了会儿才道:“殿下话外之意我知道,在此替家父和北乞的众军将谢殿下。”言毕举盏一敬。
傅陵一笑。侧头一看,夏日烟柳画桥,绿意盎然,清风送爽,对面的姑娘也是一身青碧色罗纱裙,清爽怡人,今日被母族消磨出来的脑意霎时烟消云散。
宋晏宁疑惑,笑问:“殿下莫不是想到了什么趣事?”
傅陵再次笑着摇摇头,桃花眼尽是漾开的波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