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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且看大理寺那边出个结果再议罢。”宋老夫人突然出声打断。
宋晏宁眉头一皱,方要起身,旁边的陆瑜突然按住女儿,见人看过来,只微微摇头。
宋晏宁暂歇了心思,不能不分,这已然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二房现在已经从一匹毒狼变成一匹饿极了的毒狼,不除后患无穷。
果不其然,方才过了一日,便有一即将秋闱的举子,在无计阁作诗《高门》一篇:高门糜食离果足,间舍缝衣米糠糊。举手挥金官宦禄,挑灯累马秋闱徒。
一时之间满京都哗然,在百姓街巷之间流传愈演愈烈,不单是哪位侯爵之家,便是如今的官宦之家,难不保家里仗着权势,买了个闲差,生怕圣上为平息读书人之怒,受到牵扯瓜葛。
但要说迫之如火煎的,还属定远侯府。
巳时末,岸晓端着水进来,见姑娘还在书案上临着字帖,岸晓道:“姑娘,小厨房那边膳食好了,可要现下传膳?”
宋晏宁闻言,手未歇,将最后一字写好才搁笔,回道:“那便传膳罢。”
岸晓闻声道了声是,走到门口唤人传膳,屋里的执月闻言起身收拾案桌,正巧见姑娘临摹的正是那首昨日的讥讽诗,执月不满噘嘴,勤快的收拾好过来,几位丫鬟已经服侍着宋晏宁用膳了。
执月出声道:“姑娘莫要往心里去,现下大靖国富民强,哪还有百姓食米糠”
宋晏宁点点头,她自然知晓,百姓丰衣足食,便是滁州防害也已经着手,自然不似诗中所述缝补赶考的冬衣,食着米糠。只是此事,却是挑起了寒门读书人和世家的矛盾了。
不待宋晏宁多想,岸雨有些气喘的跨了进来,见宋晏宁用着膳,也没敢耽搁,道:“姑娘,听闻今早卯时就有有数十名举子去大理寺闹起来了——”
宋晏宁搁筷忙问:“然后呢,如何了?”
“听闻今早圣上召右丞入宫,而后将二老爷一案移交监察司台了,现下监察司台倒是没人敢去吵闹了。”
宋晏宁皱眉:“江昼?”
江昼本就是掌管百官监察,只是宋速在汀州买卖官职时,其监察之责便是汀州刺史了,刺史快马直接传达圣听,江昼亦是无权过问。
但是今日江昼将宋速揽过来,少不得要被纠宋速户部行贿的失察之责。可到底也是,傅闻十分清醒明白,只有将宋速从大理寺移交监察司台,才有可能让民声渐歇
岸雨见姑娘暗自沉思,道:“昨日三姑娘和四姑娘就去闲云堂月洞门口跪着三个时辰了,今早二夫人一听闻监察司台接手此事,也去跟着跪着了。”
宋晏宁闻言回神,淡然的拿起羹勺,道:“昨日这暗讽诗一出,他们便知道于侯府不利,怕是她们几个女眷都能被处置,不惜拖累侯府,还去求情。监察司台向来刚正不阿,只怕她们都慌了。”
岸雨道:“听蓝溪所说,昨日晚间,四姑娘还书信五皇子,应是求其帮忙。”
宋晏宁嗤笑:“天真。五皇子可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