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傅闻看向下面冷心冷肠的外甥,看着不像不知道自己属官会说这番话的模样,心下顿感头疼,一个两个都想跟他对着干。
不待鲁长史回答,旁边的张御史站出来道:“圣上,此事确实是需要仔细斟酌,蝗灾一事看似小事,但前朝便是这般毁在天灾之上,蝗灾不比旱洪,岂能不防。”
安国公嗤笑一声:“张御史这话,我还以为蝗灾已经蔓延了,而我们置之不理呢!”
张御史直言上谏,连傅闻的错处都敢挑,还会怕这哪都看不顺眼的安国公,当即讽道:
“要是有蝗灾,圣上和朝廷自然全力赈灾。”
张御史话锋一转:“安国公嘛,子孙当街寻衅滋事,强抢民女不也置之不理?很难让人怀疑齐家都齐不了,如何能解民灾。”
往日张御史是弹劾安国公最多的,折子像雪片一样飘到傅闻的案上,偏偏傅闻有心营造盛宠时家的模样,以来制衡京都世家,尤其来制衡唯一一个手握重兵的侯爵——定远侯府!
见傅闻按而不发,张御史就像问到味道的疯狗,改为弹劾傅闻偏宠时家,实在上傅闻心下暗恨却又除不得。
“你!”
安国公气得手指哆嗦颤抖,果真是言官像刁民,偏偏圣上都奈何不了他!
傅闻揉了揉额角,要说只有这鲁长史倒是好,现下御史台都谏言了。
没有灾患倒还好,日后要是真有了蝗灾,莫说规模大小,怕是要在御史台上给他狠狠的记上一笔,偏偏这御史台谁也动不得。
“大司农何在?”傅闻烦乱道。
始终未啃声的江昼出声道:“禀圣上,昨日晚间大司农递了告假奏折,说是前几日暑热得了暑邪的热证。”
傅闻摔下手中的奏疏沉声怒道:“没用的东西!”
众臣见圣上发火,忙低声行礼道:“圣上息怒!”
见此,傅闻心下才稍稍舒爽,看向旁边方在朝中参政没有几日的六儿子,问道:“陵儿,你怎么看?”
傅闻自觉傅陵能顺着他的心意。
不料,傅陵启唇道:“儿臣认为,三哥所说不无道理。”此言一出,语惊四座,莫说呆滞的傅闻,便是前面的傅度都有些讶异,去了趟北乞,倒是有人情味了起来。
不顾傅闻和安国公的愕然,傅陵继续道:“儿臣认为,现下农忙时节,大兴土木建造水利不利于百姓事农桑,不若像三哥奏章上的三点只要软防治,其余工程大可等年末或者来年再来施行。”
见傅闻面色临近阴沉,安国公忙道:“这,这滁州旱灾往年也一样严重,诸位要是忧虑,也早该了吧。
现下雍州之上有乞伏进犯,西州便有秃发虎视眈眈,要是现下大型水利,那军饷粮饷如何供应?”
此言一出,倒是让傅闻缓了口气,前朝亡朝因天灾民不聊生,所以蝗灾便是当朝者不作为,他要是松口让人防治蝗灾,那是告诉天下百姓他傅闻无所作为,在位失德吗?
傅闻闻言一锤定音:“安国公此言极是,六皇子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