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正好近些能看到心中那如玉君子般的人。纯安公主自然看到江昼对人一笑,但女客那边被高卷的竹帘挡着,看得不真切,只得作罢。
虞嫣往旁边觑了一眼,捏起绢帕屈指在额头压了压额角的薄汗,笑有所指道:“程姑娘今儿兴致好像不大高?”
程妩闻言抬眼看人,笑意浅浅回道:“过几日便是五毒日了,天热的没精神是正常的。”
虞嫣像是没留意到人不愿应付的话中之意,笑道:“说来京都这般酷暑,早些年曾在五月跟着祖父下汀州,那才是清舒爽凉之地。”
江矜闻言,侧头道:“二表姐竟也去过汀州吗,可当真是养人的福地?”
虞嫣扇了扇团扇,笑道:“有幸去过一次。”看到大半的人也听着,虞嫣不好意思笑道:“不过要说这汀州的风土如何,还是五姑娘熟悉些。”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旋即倒是落在了宋五姑娘身上,只是汀州啊,人家是去养病,况且让人也不免想起方才席间是宋三姑娘。
宋晏宁不甚在意,笑道:“汀州风水养人,夏无酷暑,冬季亦是难以降雪。若是这一时节,也是十里荷花和夹道垂柳,便是五月也是有姑娘们在湖中小屿上举行诗会,可见烟柳画桥,画舫点点,清风拂行舟。”
京都的姑娘身份高贵,却也因此一生困在高门楼阁,便是宋晏宁简单描述两句,也有不少人心生往之。
虞嫣闻言浅笑:“五姑娘说的是,不过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当初在汀州第一楼听闻的一曲风吹烟雨,一打听才知,原是汀州女子善琴技,汀州可入画,般般入曲。”
旋即不等虞嫣再多说,久未开口的程妩倒是出声道:“说来我近来还在学着‘望湖’一曲呢,五姑娘在汀州久待五年,不若何时帮我指导一二?”
众人闻言一愣,一时没有插话,知道宋晏宁不会抚琴的江悦等人一时有些为难,不知怎么开口‘程姑娘说笑,不若让大家一处听听?’‘晏宁姑娘在汀州养病,怕是不大精通?’好像都不能开口。
谁料宋晏宁浅笑,大方说道:“程姑娘说笑,晏宁虽在汀州小居,但却也不会抚琴,怎敢在姑娘面前献丑?”
听她这般大大方方承认,程妩倒是眼底闪过几丝失望。
程妩叹道:“那倒是可惜了,女子十雅倒是要体会个遍才算人生幸事不是?”
宋晏宁闻言笑意浅浅,诸位贵女也发现了些不同寻常,也没开口插话,江悦见状忙扯开话头。
诗会总分为三轮,第一轮便是对联,第二联便是给个物象来赋诗,这第三则是依据今儿清荷宴即兴抒怀。
因着前些时候,姑娘们有作画比试,索性今儿男客的诗会也让姑娘们评选,与往年相较,倒是颇有新意。
待宋晏宁想要好好看赏一番的时候,岸雨再亭外示意她,看着面上有些急色,怕是有些急事,忙跟身边的钦阮和江大姑娘告知了一声,起身走着出去了。
走出湖上的回廊,不待宋晏宁询问,岸雨便立马道:“姑娘,奴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