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现下竟是抽满了枝芽嫩叶。
夜色渐沉,宋晏宁只依稀可见一男子修长挺拔的身影,像是有些熟悉。只是隔得有些远,看得不大真切。
待走近了,才惊觉正是丞相大人身边的随从。
牧寻拱手见礼道:“五姑娘安。”
“不必多礼。”见这人手上果真拿着一大一些的木匣子。
这是?
察觉到五姑娘看向手中的匣子,牧寻忙道:“这是我家大人赠予姑娘的,请姑娘务必收下。”
“先不说这是何物,怕是于礼不——”
“大人让属下跟姑娘说,不算贵重,全当是姑娘上次香膏的谢礼了。”没等宋晏宁说完,牧寻忙打断说道。
“请姑娘收下。”
牧寻见人让身边的丫鬟收下这匣子,便告了辞,满意的跨马离开。
待回到姬云阁中。
宋晏宁洗漱一番才坐在了放着盒子的矮几旁边。
执月绣着姑娘的鞋袜,打趣道:“姑娘就不好奇是何物吗?”
宋晏宁未语,沉声打开盒子,见上方竟是一罐护嗓舒咽的茶,将茶放下,下方竟是一张桃花信笺,上面仅今个大字,字迹舒缓得当,转折有力,不可多得的好字。
上方仅写着七个字“批注不懂可解惑”。
移开信笺一看,下方果真是放着那《十九洲志》,只是除了那本古籍之外,还多了一本抄录本,字迹与信笺上一模一样,只是力道少了些,看得出来是出自一人之手,只是字迹稚嫩了一些些。
宋晏宁拿起那本抄录本看,果真是有些朱红色的批注,疑难仔细标注,应当是书的主人早些年间学习的罢。
执画见江世子还送了护嗓舒咽茶过来,忙告罪道:“姐儿恕罪,奴婢竟一时忘了,回来时还记着呢,幸好这江大人还记着姑娘的嗓子被烫伤这事。”
宋晏宁看着执画拿着那茶告罪道,面上带着自己也未察觉到的盈盈笑意:“方才回来我便歇下了,况且声音无异,莫说是你了,便是我也忘了。”
宋晏宁站起来拍了拍丫鬟的肩,将那罐茶递给人道:“若是要赎罪,那这几日就好好的泡壶这茶给你家姑娘喝罢。”
见姑娘拿着书起身,执画忙放下罐茶,怕累了姑娘,道:“奴婢来放吧,姑娘是要看这本古籍是吗,两本抄录本暂且放在搁架上了。”
宋晏宁微微侧手,避开执画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