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姝不解:“此为何意啊?”
夏燕薇哼笑道:“你们有所不知, 前日子世子亲自抓了只鹦鹉送给程家姑娘呢。”
钦阮置之一笑:“我道是什么呢,江表哥那般清冷如玉的䒾蕐人,岂会主动捉雀儿给姑娘, 你怎知不是谣传?”看她那个表情, 好像说的不是送程妩,是送给她一样, 面上神气得很。
夏燕薇一噎,看着谢家姑娘一个个一脸不相信,而宋五姑娘眼神凉凉的看着自己,夏燕薇梗着脖子道:“多说你们也不信,前些时候我去武安侯家做客,自是看见了,我还能胡诌不成?”
几人也知她不敢信口胡诌出来一个蓝冠鹦鹉,诋毁江世子的名声,怕是却有其事,当下也是心思各异。
小母马察觉到主子越收越紧的缰绳,不舒服的原地踏了个步,宋晏宁察觉,手下力道忙松,只是面上的神情有几分隐晦。
“好!”
“快看啊!江世子和六殿下比试开始了”
一阵马蹄疾啸,只见当头的是一白马霜衣的公子,正是江昼,身后仅一步之遥紧跟着傅陵,一匹黑色骏马,赤色衣袂翻飞。两人将身后的傅度和萧与等人甩在了身后。
不消片刻,高下立见,只见江昼□□的骏马一跃,率先过了草垛间拉起的红绸。
傅陵勒马转身,爽朗道:“江世子,果真是马术过人,陵认输。”
江昼波澜不惊:“六殿下承让。”话落望向远处那些姑娘堆里,不见有些打眼的那姑娘,笑意淡了几分。
这边靠近小亭的马场,宋晏宁方寻了个借口出来便窥见一幕:
树荫绰绰,光线明暗交错下仍然白得生辉的嘉阳公主此时面点羞意,也不嫌草地脏了罗衣,有些豪爽的席地而坐,而旁边两步远做靠在树下的正是一袭黑衣的钦展,大靖的都护右将军。
宋晏宁想起前世的时候,定远侯被抄家,乞伏听说跟他们斗了数十年的定远侯已被收押,自觉无人能制压他们,公然撕毁投降大靖的帛书,一时之间联合北边三个部落南下,铁骑直达雍州,扬言要大靖让利与之互市并将最尊贵的公主嫁入北地为质,民间让彻查定远侯反叛一案呼声越高。
而高位上的人越发隐而不发,最后还是钦展领兵而战,奔赴北地,后续如何,被困在京都四方之地的她也不知了。
就像现下北乞厚厚的尘硝吹不进京都的朱门重檐,北乞的凉寒,被隔在了北乞山,京都不染风雪,也记不得披风带雪的人。
上一世虽知两人之事,现下宋晏宁还是像是窥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轻声驾马调头,回身既见岸晓身边跟着个蓝衣小丫头有些鬼鬼祟祟的走着过来。
宋晏宁挑眉,指了指两人身后的柳树,示意人在那等着。
宋晏宁驾马道两人身前,左右看了没什么人,才出声问道:“何事?”
岸晓用手拍了拍蓝衣小丫头的肩膀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