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替说句话,请他老人家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陆玄又待了会儿,带进宝回铺子。次日回到县里。陆廷玺因为前日多吃了两杯,身子有些不得劲儿。陆玄忙去请医诊看,吃了两副药,好了。这天看叔父精神不错,便说了见过文权的事,恳切道:“我看他真改过了,不如让他回家来吧,孩子小,总在外面也不是办法。”
廷玺听着,不动气了,却不肯松口:“不行!他做的这事本不可恕,让他回来,怎么对得起你们兄弟俩,再说,街坊邻居怎么相见?”
陆玄默然半晌,劝道:“这事也不能全怪文权,也有我的不是。当年不该带赵氏回来,娘说的话我没听,才有后来的事。文权年轻,他也遭受了教训,也够了。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现下我和二弟都好好的,特别二弟又做了将军,我娘的意思也是让他回来,叔父年纪大了,再说……还有个小的呢。”
又道:“这么些年人事更改,我去接他回来,外人还能说什么?我看他那媳妇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可见他岳家也是慈善宽大的,外人都能谅解,咱们更该包容些,骨肉团聚,不是更好么?”
廷玺听了,叹息一声流下泪来,陆婶也在旁边流眼泪。廷玺道:“难得你和小二大量,要按我的心思,这一世也不许他回来!既如此,还是让他先在城里,慢慢缓和了再说吧。”
数日之后,陆玄陪着廷玺和陆婶到铺子里,喊了文权一家三口前来拜见。廷玺还是不爱搭理文权,但见了孙子心里喜欢,也就不说什么了。——后来文权回归陆家,改名字陆皓。仍在宋州城分理生意。此是后话不提。
再说云贞和蒋铭车马疾驰,不一日来到了汴京,在蒋铭寓所里住下。桂枝来见,俩人都激动万分,互诉别情。桂枝听说云贞已经有了孩子,欢喜之余,心里不是滋味,嘟着嘴埋怨:
“这么大的事,姑娘竟然连我也不告诉,要是当时知道,无论如何也要在一处,早先不管去哪儿你都带着我,如今经历磨难,我却没在身边,显得我也太没情义了…”
云贞笑说:“走时我就说了,以后有见面的时候,你和李劲在一起,都在他身边,我在外面也放心。”
桂枝仍是不开心:“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平时待我和姐妹一样,最难的时候却不让我陪着,一想起,我这心里就过不去,就算要成全我和李劲,等两三年有什么要紧?现在哥儿都一周岁了,我还没见着,这是我一辈子的憾事了……”说着心里一酸,便哭了。
云贞也难过起来,伸手拥抱她道:“是我的不是了,我只以为心里是为了你们好,却没想到你们的感受……”触动情怀,也流下泪来。
桂枝见此忙转忧为喜,擦眼泪问:“二少爷见到孩子吃惊了吧,一定高兴坏了!”
云贞低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