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样,伴君如伴虎,在皇帝身边可不轻松。要我老太婆的心思,做多大的官儿,都不如太太平平在家好。守在我眼前,一家子骨肉团聚,粗茶淡饭也欢喜,人活着,最要紧的是心里踏实。”
陆青陪笑道:“娘,您就放心吧,我到哪儿都会好好的。啥时我接娘去汴京逛逛去!”
陆母笑道:“我可不愿意,连城里我都不想去,只想守在家里,看着我的孙子孙女,多乐呵呢……”
一家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落后哥两个去西院拜见叔父婶娘。陆廷玺道:“今儿是好日子,咱爷三个,得好好喝两盅!”
陆婶在旁听见,说老头:“你看又忘了,高兴归高兴,还是少吃些酒,周老太公交代过的。”
廷玺蹙眉道:“就只你唠叨!小二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让我吃两盅乐乐?”随即又笑了:“我不多吃!”
却说萧燕萍跟着一起来的,陆母忙着让叶衡给安排了住处,还是当客人一样陪着。趁她不在跟前,问陆青:“现在你俩怎么样了,我还以为成亲了呢,进门还称呼我伯母,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陆青淡淡笑了笑:“我想通了,这次回来就和她成亲。”陆母一听,欢喜得不得了:“早就该这样,要依我,上次就把事情办了,哪能又拖三年!”乐得嘴也合不拢,叫来大儿子两口,商量准备给陆青办婚礼,给燕萍添置首饰衣服……
商议了一阵,都妥了。陆母向叶妈笑道:“衡丫头那会儿赶上家里有事,也没大操大办,现在家里好了,再说小二年岁也大了,是个难得大喜事,所以想办得热闹些,你可别挑我!”
叶妈笑说:“看老太太说的,哪有我们挑礼的去处?再说萧姑娘从小没父母,孤身一个到咱家来,做长辈的多疼她一些,也是该当的。”
叶衡也道:“萍妹妹远路来的,这么多年跟着二叔,风里雨里不容易,应该对她好些,婚礼办得风风光光,也显咱们家和睦。”
陆母满面是笑,看着儿孙绕膝,感叹道:“咱们陆家还是有福,两个媳妇都这么好。特别是衡丫头,又懂事又体贴,就像我的女儿一样,现在这小的,看性情是个直爽的人,只要她对小二好,我也没什么说的了。”叶妈接话道:“这是你老人家心眼好,才有今天…”
到晚间,只有两个儿子在跟前。陆母问陆青:“你在那边,没有权哥儿消息么?”
陆青都把文权忘了,一怔:“他没回来?”
陆玄道:“没回来,那年你写信说他离了太原,往家这边来了,可是一直没露面,也没听人说。”
陆母想了想:“要这么说,应该是回来了。你没见么,这二年你叔和你婶脸上都笑开了,特别是你婶,从前一说起文权就哭丧脸儿,现在也不提了,八成是知道消息,说不定见过面了,只没跟咱这院说。”
陆玄也想起来:“娘说的是,去年有一回我在铺子碰见进宝,说是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