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过她这样,忙又握了握她手,柔声说:“你别着急,我知道父亲心思,他一定会先写信问我,最起码,也得先告诉我一声。李劲说他这次回去,父亲详细问过咱俩在这边情形,所以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回,到时你也不必出面,或者我送你去乡下住着也行……”
未及说完,只见云贞脸色哀伤,轻轻叹息了一声,两行珠泪流了下来,幽幽说道:“看来,我们的缘分怕要结束了。”
他俩的事自一开始遭遇重重阻碍,云贞从未因此在蒋铭面前哭过。今日这一哭珠泪纷纷,无限伤心。蒋铭不由得慌了,手足无措道:“刚都说了,事情还不知真假。要是你不想去,在这儿等我也行。你别着急,不过拒绝一桩提亲罢了,凭是王爷又能怎样,哪怕是皇帝,牛不喝水强按头么?让你一起去,父亲就知道我俩坚心,是分不开的,不得不顺着我些……”
云贞不答话,只是流泪。半晌才道:“咱俩这样不合规矩,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好长时间以来,我也想,应该早些和你了断,或者疏远些也好,分开时,就不至于太难过,可是我,我就是舍不得…“一边说着,又流下泪来。
蒋铭本来以为云贞当初不顾一切去了石州,今日也会积极商量怎么才能俩人在一块儿,不想却是如此,心下大悔,便有些焦躁,说道:“舍不得才是对的,你就不该存这样心思。什么不合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
起身顿足道:“本来想和你商量个对策,你反这样,罢了罢了,这事交给我,你相信我,无论如何我会处理好的。”
云贞摇摇头,含泪笑了,忽转话题道:“还是去石州之前,我去给一个女子看诊,她尚在闺中,却身怀有孕,找我,是想把孩子拿掉,那时她母亲哭着求我,说她这样子一辈子也就完了。我说,这是一个生命,我不能做这样的事,到底没答应……不想去年春天,她又来找我,已经嫁了人,却因当初打胎伤了身子,怀了两胎都没保住,请我给她调养身子,哭着说,如果不能生育,她丈夫就要纳妾,甚至把她休弃也有可能,身为女子不能自主,真是太可怜了……”
蒋铭打断道:“这和我们的事不相干,她遇到这样事,说到底,怪她识人不明。”
复又坐下来,温言道:“只要父亲肯拒亲,这事并不难办。你这么明白的人,那时有勇气去石州,这时候怎么却退缩了?连外公舅舅都不阻拦,你怕什么呢?”
云贞又摇头:“我不是怕什么,规矩礼法是人定的,可是也有它的道理,要是都任意而为,世间不就乱了么?长辈的意愿我们拗不过的,非要作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