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店家亲自赶来进献酒食。孙沔问蒋铭方才的事,蒋铭道:“去年我到扬州办盐税案,为了查清案由, 使了些非常手段, 就把地方上的强人得罪了, 结下仇恨。本来在京时就有过一次, 叫他逃了。如今犯官早已处刑,我还以为没事了, 不想贼心不死, 竟跟到了这里。”
陆青十分吃惊:“哥办案子,竟也遇到这等事!”
孙沔叹道:“强龙不压地头蛇, 哪里有财利纷争,哪里就有人心险恶,地方官员要公正办案,也要多加小心。”
蒋铭笑道:“也不尽是如此。只是不巧让我遇上了,治世安民乃是为官的本分, 大人仕途多年, 从内地到边塞, 经过多少风浪,相比我这也算不了什么。”
又问他们的事。陆青说了:“大人回京是意料之中,我却奇怪,打仗打得好好的, 不知为什么忽然召我去禁军任职, 二哥知道么?”
蒋铭犹疑了一下, 苦笑道:“听到一点风声,年前辽国派使来, 说咱们军马在河东路边境扩充势力,为所欲为,致使边地民众惶惶不安,要求裁撤驻军,朝堂上闹嚷了一阵子。不想把你给调回来了,应该还是枢密院的意思。”
孙沔皱眉,愠怒道:“朝中怯战,不知守边辛劳艰险,一味迁就辽人,越是这样,狼子野心越是贪婪无止,长此以往,如何了得!”
陆青也气道:“咱们全军将士顶风冒雪、浴血拼杀,却换来这么个结果,简直莫名其妙!”
蒋铭默然,叹了一声:“并非所有官员都怯战,奈何朝廷不愿打仗,自从李孚叛乱后,官家深感不安,将军马编入禁军,地方军队几乎裁撤殆尽,这也罢了,边境兵力不可稍减,否则何以守土安民呢?”摇了摇头,没说下去。众皆默然。
陆青问:“哥怎么来在这里,为什么便服打扮,身边也没带人,李劲呢?”
蒋铭:“我告假去宋州,有些私事。不想张扬,所以只带了一个随从,李劲他们都留在京里了。”说毕笑了:“做的这么小心,还是被人知道了。”
原来楚王赵元佐年轻时患咳喘之疾,自从复位后多年未发,还以为好了。不料那年入秋着了凉,就复发了,从此每逢时气不和,断断续续发作起来,今春起更是发的重,苦不堪言,多方寻医治疗无效。蒋铭去王府探病,正赶上发作,猛烈咳喘涕泪交加,几乎背过气去。于是急了,要去宋州找周坚白或是周通序前来诊治。
当然还有没说出的缘故。去岁开春他从南回汴京,路过宋州曾到周家去过。见了周坚白,老太公说:“贞儿南下走得远,我已经托人捎信去了,知道你没与王府结亲,她必定赶着回来。你们坚心如此,天也相助,所以不必担心,且忙你的事。你俩之间注定有这个坎儿,如今过了,早晚必是团聚的。”
蒋铭听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