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断得也不算差。”
蒋铭思忖片刻,应道:“道长说的是,只是我们凡俗之人,看不透前世后世,这等总觉着心下有些不平。”
周通序闻言笑了:“道生万物,世间一切皆是阴阳相生相克,循环运转不休,世人看见不平,其实却是毫厘不爽。况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任何事不能以一时之得失判定,你今天看公堂上那人可怜,吃了亏,岂知不是正该他还报消业呢……”
正说着,听见门口喧嚷声音,原来是周太公一行人从道观回来了。前面是周敏和云贞,桂枝和周敏的丫鬟小红跟着,太公和窦从义在最后,都进入里来。
到厅上见礼。窦从义向蒋铭笑道:“那年你们兄弟来我庄上做客,都是年轻小孩子,现在竟做了父母官了,我倒该称呼你一声相公了!”
当着云贞的面,说得蒋铭难为情,讪笑道:“蒋铭岂敢,窦庄主说笑,做小辈的当不起。”
原来窦从义夫妻此次专来陪着老父亲过上元节的,窦宪和汤丽娘留在山庄没来。灵儿去世距今将近三年,周敏还是旧年模样,并不见老,只是经过丧女之痛,消瘦了许多,话也少了,面上光彩不复当日。
到了吃饭时,大家人围桌,推杯换盏,说说笑笑,讲些这里那里的事。太公十分高兴,也吃了几杯酒。窦从义喝得红光满面,向蒋铭道:“我说佥判官,你要什么时候迎娶我们贞丫头啊?”
一句话出口,蒋铭和云贞脸都红了。饶是蒋铭能言善道,这件事却是他的死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场面甚是尴尬。
周敏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你怎么喝多了?管的倒宽!”
窦从义也觉说错了话,呵呵笑了,向太公解释说:“不是我要管得宽,贞儿就和我亲生的女儿一样。现下,现下又是我唯一的女儿了,我怎地不关心?”
笑向蒋铭道:“虽是你做了长官,要惹我们贞丫头不高兴了,我可是头一个不答应哦?”
蒋铭忙陪笑说:“小侄不敢。”窦从义嗯一声道:“我料你也不敢!”转向云贞说:“贞儿,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不依他!”
周敏噗嗤一声笑了,说丈夫:“你还说,你看吓着人家,咱们这么多人,贞儿别欺负人家就行了,还怕他欺负贞儿?”一时都笑了。
落后天黑了,众人相跟出门,到街上观灯。只见一轮皓月当空,应天城本自繁华,此时到处灯火璀璨、人影幢幢,如同仙境一般。
云贞起初还有些犹豫,问蒋铭:“这里不比石州,认识你的人又多,让人撞见怎么好?”蒋铭笑道:“撞见就撞见,我又没做甚坏事,怕什么!”
随同一块儿赏灯,周太公和通序在最前面,然后是窦从义夫妇跟着桂枝和小红,后面是常兴玉竹和李湛,蒋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