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人都觉着做官多风光,实不知其中辛苦。”顿了顿,又想起来:“所以我就说呢,屋里头该有个人服侍你才是…”蒋铭听话头又要转到纳妾上去,忙问别事岔开了。
却说兄弟俩辞了出来。蒋铭问:“怎么样?你去长山镇看了没,她不在?”
允中带着歉意笑笑:“我没去,接着二哥信时都快过年了,家里事多,走不开,又不好跟父亲说。就派宝泉以下乡为名去了一趟,他那年跟着二哥去过长山镇,找到原来云姐姐住处看了,说那里住了褚家的亲戚,却是个老妈妈带着一大家子人,家中娘子身怀六甲,就快生产了,并没见着云姐姐。”
蒋铭锁眉头叹了口气,咬牙切齿道:“这个人也太心狠了,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到底去哪儿了呢?”
允中道:“云姐姐的难处,可想而知。周道长的交游广,去哪里不行?就算是在凤栖山,她不想见你,还是见不着。不过,知道二哥没应王府的亲事,早晚都会回来的。她有人护着,哥也不用担心,只须耐心些等,”看着蒋铭一笑:“只可惜大好时光,你两个,真是良辰美景虚度了!”
到晚间,弟兄俩叫上陈升、陈全,在烧锅巷厅上吃饭,述说家里外头各种事情,蒋铭也说些在京城的事给他们听。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天就黑了,陈全陈升告辞。兄弟俩来到蒋钰从前住的那屋里,掌上灯,吃茶说话。
允中道:“这屋里自入冬后我就没住过,这几天虽然转暖,夜里还是冷。二哥还是去家里住吧。”蒋铭摇头:“不用,我就想这里待待,在京时就想。”
又道:“现下家里外头都交给你,连乡下的事父亲也不管了,的确是辛苦你。”
允中淡淡笑了笑:“也没什么。刚开始想的多,是有点乱。后来熟悉了,大略知道要害关节,不过就那几个人的事。父亲也指点我,他不在家我就和陈叔商量。这两年我也惯了,有些事,其实没有十全十美的法子,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也罢了。”
蒋铭:“正是如此,天下事是这么样。”望着允中笑了,允中:“哥笑什么?”蒋铭:“没啥,听你现在说话也这么老成了。”
环顾四周,只见墙上依旧挂着昔年的字画,打开书橱门,还是那些东西。怅然道:“大哥都走了四年了,好多事想起来,就像昨天一样。我在京里这一年顺风顺水,多得王爷的照护,归根结底,还是大哥的恩泽,刚才看见禥儿,也有大哥几分风神了。”
允中默然:“是,父亲对禥儿甚是上心,总不离左右,亲自教导。”都想起当年的事,默默不语,灯下相对良久。
允中道:“对了,陆青哥现在怎么样了?一直没他消息,还在太原么?”
蒋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