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顾我,我却不能不顾你……”
心底隐隐生起一丝绝望来,越发不甘,想要说句狠话,又不知怎么说,也说不出口。默默坐了半日,起身道:“你别管了,我会按我的想法做,有了好消息我再来,你只管等我回来吧。”向前抱了抱她,转身去了。
云贞在房里待着,心里难过,一声不响。却说桂枝听得蒋铭高声说话,从来没有过的,又看他走时面带泪痕,已知发生什么事了。进屋给云贞打水洗脸。问道:“姑娘,现在怎么办?我看二爷的意思,必要拒了王爷家的亲事,大闹一场才罢,到时恐怕大家都受连累,王爷恁大权势,怎么干休,咱们怎么抗得过?”
云贞道:“没事,他有分寸的。”勉强笑了,说:“由他怎么办吧,劝不住的事,也只能由他,这都是命!”仰头问桂枝:“你打算怎么办?”
桂枝一怔:“我打算什么?”云贞轻叹一声,拉过桂枝坐在身旁,说:“本来我想,若是我和他能够如愿,就把你带过去,你和李劲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可是现在……只怕是不成了,以后我可能要一个人过日子,所以我想,你,还是和李劲早些在一起吧。”
桂枝闻言先是脸红羞惭,听到后来哭了:“不行。我从小就跟着姑娘,咱们一块长大,姑娘不嫁人,我就陪着姑娘,哪儿也不去,咱们一辈子在一处!”
云贞不觉苦苦一笑:“说的呆话,你怎么能不嫁人呢?要是没有李劲也罢了,既然有,就过去吧,到了那边,也能离他近些,有什么事能关照上,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说句私心的话,你去了,比留在我身边更让我放心”……
却说蒋铭离了周家,浑浑噩噩,不知所之。这小伙儿一向自矜自信,不管遇到什么事,总能生出主意来。亲事虽然一直受阻,只要想到心上人,就觉得浑身充满力量。不料这回却是云贞要分手,便如抽走了背靠的大树,心里空荡荡恓惶无助。此时正是春光大好,各色花都开了,蜂蝶飞舞,春意盎然,他却看不在眼中,一路上恍恍惚惚,回到住处,见宝泉在院门口站着。
蒋铭好似没看见一般,径直往里走。宝泉赶上叫道:“二爷!”蒋铭一怔停住,疑道:“宝泉?你,不是回金陵了么,如何在这儿?”
一扭头,看见院里站着李劲,李劲旁边却是陈升,愈发不解,茫然叫道:“陈大哥?”陈升使眼色道:“二少爷,老爷在里面。”
蒋铭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走进屋里,果然看见椅上坐着一人,正是蒋毅。
蒋铭叫了声:“爹,您怎么来了?”蒋毅:“你回来了,”蒋铭嗯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上前作揖行礼。
见毕了礼。蒋铭道:“父亲远路辛苦,不如进里间歇息一下吧?”蒋毅摇头,示意:“你坐下。”向旁边看一眼,宝泉和宝胜都退出去了。
蒋毅问:“你刚才去哪儿了?”蒋铭看了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