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过了。”
萧燕萍听了这话,面色黯然,仰起头望了望远方。一阵深秋冷风吹过来,寒意凛冽,陆青见她衣袂裙裾被风吹得飘摇不定,显得身影甚是单薄。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歉疚之意。想说句安慰的话,却又不知怎么说。
燕萍转过脸来,看向陆青道:“这个我早知道,你说过的。与结拜兄妹又有什么关系?”顿了一顿,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笑意:“我并没说要陆大哥怎么样吧?”还想说什么,却又住了口。
陆青无言答对,两个默默站了一会儿。萧燕萍轻轻抿了抿嘴唇,神情格外索寞:“陆大哥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你有你的心,我也有我的心。别人说闲话,将来嫁人不嫁人的,这都是我自己的事,陆大哥不用管。你救过我的命,我为你做的不过是些琐事,用不着过意不去,只当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就罢了。”
说着把脸转向一旁,顿了一忽儿,又道:“我知道我成不了窦姑娘,也不想代替她,我只是为了自己的心…”说到此忽然哽住了,停顿片刻,没再看陆青,转身去了。
自那以后,还是如常来送柴,洗衣服。陆青很少去张铁匠家,只是偶然路过进铺子里坐一会儿,便走了。
却说早在夏末秋初,孙沔就把陈智勇调到太原守军里任职,因陆青去石州时见过他,现下一处共事,甚是说得来。那陈智勇有多年从军经历,不但军营事务了了分明,行军打仗的事情也知道不少,俩人常在一处谈论,莫连荀见此,就把军务都交给了陆青,只等朝廷下旨准他回乡。
然而这旨意迟迟不来,不觉又到了年底。地冻天寒,冬风凛凛,隔个三五日就下一场雪,漫山遍野皓白。
这天孙沔把陆青叫来,说道:“过几天要派人去京里送述职呈奏,莫连荀告老还乡的呈奏本子一直没有回应,这次又写了一份。此外我还有封私信要呈送王太尉。我想了一下,就由你和曾建一起走一趟吧。”
具体都交代清楚了,沉吟说道:“你到了京里,呈递完了,还要等着回复旨意下来。这中间少说也有个十天八天的,又赶上新正春节,时间就更长了。趁这个空儿,回宋州家里一趟,看望一下老人,那时路过你也没回去看看,没捎个信儿,老人家一定想念你的很。”
陆青正自奇怪怎么忽然派自己去汴京,听了这番话,明白孙沔深意,感动的差点掉下泪来。接了文书,拜谢了:“大人京中另有什么事,陆青可以做的么?”
孙沔道:“那倒是没有,虽是让你回家探亲,办完了事还得早些回来。这边陈智勇帮着莫统领打理军务,暂时虽无碍,时间长了也不行。听闻党项那边也在内乱,天暖了恐怕又要来骚扰,你办完事早些回来。”
陆青应喏了。回头与曾建商量,收拾行装。走之前曾建问他:“咱们这一去少说也得三个月,要是有什么事耽搁,就得小半年,不告诉萧姑娘一声么?”
陆青一听提起萧燕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