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多好呢!”
陆青笑道:“昨天吃酒,听蔡四说,小六在丈人家受气,过的也不快活。”
陆母道:“你听他说呢!蔡四两口子当年对小六也不咋样,现在看着兄弟吃好穿好,崔家也不搭理他们,他借不上力,两口子眼气才那么说……”
唠叨一气县里熟人的事,又转回陆青的亲事上来。陆青心里一阵难受,脸色暗淡了说:“其实前两年,我在濠州,有一个要好的姑娘。”
陆母闻听这话一喜:“是哪里的?你怎么不跟家里说?”看见他面色不好,狐疑道:“是她家不乐意,嫁了别人么?”陆青摇了摇头:“她……她出事了。”
刹那之间,无限委屈涌上心头,眼圈登时红了。陆母惊愕道:“怎么,出什么事了?”
陆青此刻再也忍不住,说道:“她姓窦,叫窦灵儿,是周老太公的外孙女,上回我去兖州凤栖山上见的,在那之前,在宋州夜市上就和她遇见了……”就把和灵儿交往的经过,如何在夜市相遇,客栈拦马,山上蹴鞠…到后来窦宪和灵儿去兖州找他,以及后来请韩师父教他学武,两个人在石洞山探险,篝火边表白盟誓……前前后后都说了,说到后来灵儿在路上遇难,一边说一边哭,陆母不由得也落下泪来。
陆青擦抹了眼泪:“那时在山上,我和她约好了一世不分开。她又是因为找我,才遇了危险……所以,我这一生再也不想和别的女子结亲,一辈子就一个人过了……”
陆母看他这样,心疼的不知说什么好,知道儿子性格,一时半会儿劝不过来的,叹息道:“原来是这样,我说呢,你怎么还是一个人,周老太公上次来给你叔父和你哥哥治病,那样慈悲的老先生,谁知却摊上这事……”安抚儿子多时。
陆青因向母亲倾诉了一番,心里舒畅许多。倒在自家炕上,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陆母命丫头拿个枕头给他枕了,陆青脑袋放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了半个时辰才醒,看看天气十分晴好,陪母亲在屋后菜地边上坐着,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陆母看着眼前绿意萌发的菜地,叹息说道:“人这一辈子,就像那草籽一样,落在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一辈子几十年,吃一遭,喝一遭,男人做官发财,女人要做个诰命老封君,就算来世上风光一场,末了,还不是都一样去了?娘到了这个岁数,有时候也想,人活一世到底图个什么?名利风光,不过给别人看着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其实没什么意思。来世间走这一趟,人与人之间结个善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