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正好?”
马怀德一听,眉毛也立了起来:“岂有此理!这不是趁人之危么?”
杜兴笑道:“马将军不必焦躁, 我只是就事论事, 没别的意思。如今兵凶战危, 怜香惜玉的心思且等靠后才是。”
马怀德闻言大怒:“你不要乱讲!说的什么话?这位汤娘子乃是我家表弟妹。”手按佩剑站起来,就要和杜兴翻脸。
杜兴忙起身抱拳道歉:“是我不明实情说错话了, 马将军恕罪,千万别往心里去!”
孙沔皱了皱眉,喝止二人道:“行了别闹了!都坐下!都是为了平叛大局,不要个人意气用事。”
向马怀德道:“按常理,是不该让一个女子去冒险。可是当此非常时刻,杜将军说的也是实情。汤娘子为人有担当,武艺又强,胆气过人,我心里甚是钦敬她。让她去诱敌,并非有心轻视,更谈不上趁人之危。叛军伏在那里许久,怎么不防备的?要引出来必定不容易。汤娘子女儿家,贼兵的戒心不会那么重。况且你俩来到三河镇的事,一定早传报进去了,敌兵看见她领军,也不会疑心有诈……这是大事,倘若一次不成,二次再行诱敌之计,可就难了!”
马怀德默然了片刻,悻悻地说:“难道就没别的法子了?要是汤娘子没来这里呢?咱们这么多大男人,干什么吃的,指望一个女人去诱敌,大宋军兵的脸面不要了么,没的教人耻笑!”
孙沔不语,心里寻思:要是强行下军令,汤丽娘也得去,可是马怀德这么反对,非让丽娘去,显得太不通人情,不能还没攻城,先寒了将士的心。于是拿眼睛看了看陆青。
陆青心里也赞同马怀德,觉得不该让丽娘冒危险,可听孙沔说了,也觉得有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孙沔给他使眼色,知道要他帮说话,便想了想,向马怀德道:“马兄,我看这件事还是问问汤娘子吧,看她愿不愿意去,要是她愿意,小弟护着一起去,定然不教她有失!”
当下命人找来汤丽娘。孙沔与她如此这般说了,话没说完丽娘就听明白了,一口答应:“既是军情需要,就我去吧!叛贼见是女子带兵,必定轻敌,容易骗他出来。”
孙沔大喜,起身向丽娘施了一礼:“深感娘子仗义!孙某实是钦佩。”
汤丽娘还礼说道:“大人如此,小女实不敢当。可是小女有句话说,去诱敌可以,不管成与不成,请大人记得此事,将来回京,务必向圣上呈报我家冤情,为家父平反昭雪,还我汤氏一门的清白!”孙沔满口应承:“娘子放心,此事孙某一定尽力!”
次日启程,大军绕路往西,往饮马川隘口而来。到了附近,孙沔分兵派将,人马分做几处布置停当,不消细说。
单表陆青和丽娘带了一千余兵众,顺着驿道走来。汤丽娘仍是骑着那匹青鬃马,却换了一领银红罗袍,外罩银盔甲,头上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