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到京来。那日宰相章犀盈也托张希平说亲,还说他知道父亲,要托人往金陵写书去,张希平私下与我说,他家女儿比我还大两岁,今年都二十四了,那么大了还没出嫁,是个什么样的女娘?我真也怕了……”
蒋钰不觉笑了,说:“章犀盈家有个老姑娘,朝中人都知道的。据说女孩儿很好,才貌双全,就是她老爹太挑剔,又要才学,又要长相,又要门第,所以总选不中,耽误到这时候,越大越成了难题。”
蒋铭笑道:“不管好不好,耽误不耽误,千万可别选我!除了云贞我谁也不要,就是皇帝女儿给我也不成的。”
蒋钰不觉冷笑了一声,带笑斥道:“说的什么!看把你狂的!”
蒋铭不好意思:“没有,我真不是狂,哥还不知道我么!”笑嘻嘻道:“哥,我说的都是老实话。等你回去,帮我在爹跟前说几句好话呗。”
蒋钰笑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可是这些实话,能跟爹说么?”蒋铭道:“凭哥怎么说去,反正只要哥帮说话,天大的事儿也能了了。”蒋钰哼笑了一声,指点道:“你呀!”蒋铭就笑了。
两个吃茶说话。蒋钰问道:“你官衙的公务怎么样?办案子有意思不?”
蒋铭叹了口气,苦笑说:“有什么意思!都是些扯淡的事!不是东家把西家的孩子打了,就是西家盖房子,碍了东家的风水,要不,就是谁家小子偷了谁家猪肉……来了两个月了,没遇着一个像样的案子。不过,是比馆里坐着好多了,常常什么事都没有,落得清闲,我就和李劲城外耍去。”
忽然想起来:“前日有个案子,倒是有点儿意思。”蒋钰:“说来听听。”
蒋铭笑道:“那被告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上茅厕时候捡了一包银子,二十二两,拿回家去了。他母亲倒是个厚道老太太,说,那丢银子的得多着急,让儿子回去等失主,小子孝顺的很,真个回去了,那失主找不见银子,正在那里哭。围了一大圈人。小子给他还银子,丢银那人却说,他丢的是三十两纹银,一定是小子回家藏起了八两,捡银子的就喊冤枉……最后,俩人扭着来衙门了。丢银子的说,捡银子的匿了他银子,捡银子的说,本来捡的就是二十二两,各执一词,让我给他决断……”
蒋钰道:“那你怎么给他断的?”蒋铭道:“我先也不知道怎么断,后来捡银子的老娘来堂上,作证儿子从不说谎,捡的就是二十二两。我就说,既然他捡的是二十二两,你丢的却是三十两,可见他捡的并不是你丢的那包银子。这二十二两既没找到失主,就让他拿回去赡养老娘。你丢的那三十两且自寻去,与他却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