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理会。这时城门开了,董新民出来迎接,作揖抱歉道:“因制使大人去时有命,除非见统领和大人回来,别人一概不许开门,况汪将军带着许多兵马,学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敢违命。”
蒋铭满面笑容下了马,相揖说道:“先生辛苦了。”回头向汪殿成道:“统领且请回府歇息片刻,辰时三刻,咱们升厅议事。”说毕,与董新民一块进城去了。
蒋铭回后衙洗漱,换了衣服。看看时间到了,带着李劲来至教场厅上。只见众人分列两旁,上首位子空着,汪殿成在旁侧坐,见他进来,起身相迎。蒋铭道:“统领有伤不便,不必拘礼。”就在上首坐了。
汪殿成道:“这一战多亏大人神武,不然殿成今番恐怕回不来了。不想大人如此能战,着实下官没想到的。”还想说两句叹服的话,看看站的都是手下,就住了口。
蒋铭淡淡一笑:“这一仗能够险胜,全托赖上天护佑,也是咱两人运气好。”看看下面,又道:“统领打算如何奖罚,可有了方略?”
汪殿成心中一凛:“下官还没顾上想,正要听一听大人的意思。”
蒋铭道:“始末缘由,统领不知道的,陈将军和牛将军自会与统领说。别的我也不想管,只是有一个人我要处置。”
说毕把脸色一沉,向王四春道:“把汪岐给我拿下!”
王四春应喏一声,便同两个军校上前来拿汪岐,汪岐防备蒋铭找他麻烦,正琢磨如何答话,不想忽然拿他,一时慌了,下意识将佩刀拔了出来,涨红了脸道:“谁敢动我?”两只眼睛只看汪殿成,殿成见他拔刀,心下一惊,忙起身喝道:“你要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这厢李劲早拔剑出鞘,跨步挡在蒋铭前面。汪岐听得汪殿成喝喊,陡然灵醒,忙松了手,佩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王四春和军校上前将他绑了,按着跪在当地。汪岐高声叫道:“我得何罪?”
蒋铭冷冷地道:“你得何罪?要按军法,砍你三个头也不枉!今日不杀你,军令岂不成儿戏,以后怎么管别人!”喝命:“推出去砍了!”
汪岐大叫:“冤枉!我便有错,不得死罪!”向汪殿成道:“统领救我!”
汪殿成对这个本家小叔也是烦透了,到底还是亲缘相关。说情道:“大人且慢,汪岐枉顾军令,私自带兵出城,也是要救下官心切,请大人念他好意,饶他这一次罢。”
蒋铭冷笑道:“统领要聚拢人心,也当有个限度!这等违抗军令,以下犯上的东西,还留着他做什么?今番我饶了他,岂不叫别的将领寒心?”
汪殿成垂首无语,陈智勇给牛广赟使个眼色,俩人一块跪下求情,蒋铭仍是不允。汪殿成见状无奈,起身向蒋铭拱手说道:“大人明鉴,汪岐的确有罪。只是事出有因,原是下官的过失,前时下官轻慢了大人,才纵得他如此大胆妄为。所谓恩从上流,还请大人开恩,饶他一条性命。以后若有再犯,任凭大人处置。下官绝无二话。”
蒋铭本来一心要杀汪岐立威,听汪殿成说出这些话,倒不好坚持了,黑着脸沉吟片刻,说道:“且看统领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