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一应事务都交在下官代管。只等太原来人, 或是这边有人过去押运粮草时,抄本上报孙大人查核, 便罢了。”
蒋铭恍然“噢”了一声, 笑道:“这么就好了,没找到吏丞, 我还以为刘大人回京,把账目直接送去孙大人那里了,后悔来时没顺路去太原拜会孙大人。既是在统领那里,改日我派人去取,或是统领着人送过来, 就简便了。”
汪殿成只得勉强笑了笑, 点头道:“是, 大人说的是。”就不言语了。
原来边塞州城与内地不同,财税收发、派放及上缴等事,都由本城制使官主理,京师也不派巡按来查, 只须上报上一级都制使核批即可。那刘彦辉是个文弱书生, 在京时就有个外号叫刘老蔫儿, 是出了名的性子软,没刚性。他才来石州时, 孙沔派个吏丞过来协同立了账,其后每到决算时,刘彦辉就去找汪殿成商议……渐渐被汪压制,到了凡事必经汪殿成同意才能实行的地步。后来刘彦辉病了,汪殿成索性就把这宗事务全把揽在自己手里,州衙的用度反是从他这边发放出来,因为每次上呈抄本都有刘彦辉的图章,所以就连孙沔也不知实情竟至如此。
汪殿成原本想的是:新来制使是刚考中的书呆子,年纪又轻,知道什么!我只说一直按此行事,自然而然就成了例了。不料蒋铭开门见山就要财税账簿,话说的明明白白。按规矩也不敢不给他交账,可是吃进去的怎甘心吐出来?当下一颗心突然塞住,闷闷坐着一句话不说。
蒋铭只作没在意,命军校:“去把我从南带来的茶找出来,炖一壶,请统领尝尝。”
又向汪殿成道:“方才统领说各司其职,这话极是。坦白说,蒋某是个文职的营生,军务又不懂,管来做什么!只是不论怎么说,我身上挂着监军的职衔,年末上呈,少不得各项都要表述表述,莫不请统领单附一份呈报递上去?就算蒋某愿意,只怕上司也要追究。所以这军务的事,多少还得留些心,请统领指教一二,最起码,别叫说出外行话来,就成了石州城的笑话了!”
汪殿成听他话里有要干涉军务的意思,心里就有些急了,自思道:“这小厮一来就把揽账务,不是个好相与的,要是再插手军务,以后这石州城岂不是没我说话的地儿了!”
转念又想:“他一个书生秀才出来,知道什么叫沙场厮杀刀枪无眼,不如先叫小厮看看军兵操练,震慑震慑,叫他知道厉害,就好收敛些。”
因笑道:“大人说的是。俗话说的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军务有什么难的?有敌来犯时调兵遣将、浴血拼杀,那才见武职的本事,平日不过按成例办事罢了。大人既这么说,不如请同下官到校场瞧瞧去,今儿天气也不错,下官就在教场厅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