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紧。人生一世,各人修为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又轻叹一声,“你也有你的因缘,却是我不能左右的。”
云贞含泪唤了声:“外公”,依偎过来。坚白怜爱地看了看孙女,说:“前一阵子城北任记药铺的任老先生来看我,说起他外甥在太原有药铺,每年从宋州往过运送药材。你要是去石州,我便问问他,若有合适机会你同他们一道走,我也放心些。”
过了几日,果然联络到任老,才知他家新近在石州开了间分店,他儿子任清源采办了药材土物,再过半月左右就要启程。听说云贞要去,欣然答应同行,笑说道:“不知大姑娘到那里投奔何人,要不嫌弃,小店还缺个医生坐馆哩,只是女孩子怕不安全,要是当地有人照护就好了。”
坚白笑道:“她有个远房表兄,不久前出任石州制使,所以她才去的。”对方一听高兴了:“这么就更好了,往后,还要多承制使大人看觑俺们哩。”
接下来半个月,匆匆忙忙,准备行李衣裳。蒋锦知道云贞要去,亲自来送了二十两盘程,云贞不收。蒋锦笑道:“这也不是我的,是哥哥让宝泉带过来,先我没说,怕说了,倒像是催着你去了。”又问带不带宝泉,云贞想了想:“路上虽是用不着他,可他去了,承影身边就多个自己人服侍。”就把宝泉带上了。
临到出发时,坚白一再叮嘱:“你在外面,行事我都放心的,只是路上警醒些,照顾好自己。我这边守家在地,又有你姨母他们在,你不用惦记。”云贞应喏了,洒泪拜别祖父,随任家一行启程不提。
话分两头,早在一月前,蒋铭已从汴京动身,走前赵元佐叫去府里践行,又给带了一份下程。蒋铭不敢推辞,只得拜谢收下了。之后带着李劲,另有禁军兵马司调拨了二十个军校,随同往西北方向而来。
一路上快马加鞭,晓行夜住。走到相州某处馆驿,正遇到原来的石州制使官刘彦辉一行从石州回来,蒋铭想问问那边情形,却看他奄奄一息,话也说不囫囵了。只好安慰几句,拱手别过。
走了一个月光景,这日到了石州城。径直来到官衙厅上,只见偌大院落厅堂,静悄悄空荡荡,只有几个仆役在那里洒扫。
随行军校喝问道:“这里谁是管事的?制使老爷到了,如何没人迎候?”
仆役们立在那里,面面相觑。落后一个年长些的走过来,哈腰陪笑道:“禀告军爷,小的几个只是杂役,负责打扫庭院,伺候起歇的,并不知大老爷今日降临。因没有当厅的老爷,差役们也都没来当班。”
李劲喝道:“胡说!昨儿就叫人提前通报过了,怎么你们都不晓得?”那仆役不敢答言,缩着肩膀站着。
这时门外跑来一个军校,正是昨日提前进城的,叉手拜道:“昨日小人到了统领府,与统领汪爷禀报了。汪爷说,今早要去校场练兵,请大人先在官衙歇下,小的们先伺候着,稍后他来拜会大人。”
李劲看了看天,皱眉道:“这都晌午了,还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