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时不管不顾的样儿, 你不知,前儿谢三来,还说,‘这回可好了,人人都知道你有舍命的护卫,从今往后,这镇子上,没人敢欺负你了。’”
曾建皱眉道:“他怎么又来了!这狗才!满大街捞昧心钱,又来刮喇你,天下的便宜都叫他占去了!”娇儿忙陪笑说:“他来还是为那日的事,我没给他好脸儿,坐了一会儿就去了。”一边说着,搂着曾建的腰,仰起脸,柔声道:“你既不高兴,以后我少理他也罢了,他算个什么,也值当你吃醋的。”
曾建顺势亲了她一口,笑嘻嘻道:“你要我不恼,也成!就给我唱个那什么‘声儿娇’的曲儿听听,我还没听过哩。”妇人掐了他一把,笑道:“人家好意同你说,你倒好,越发涎脸涎皮起来了……”二人调笑不提。
却说陆青在浴桶里泡了多时,出来教伙计服侍按摩敲打,迷糊睡了一觉。落后又叫个篦头的来篦了头,绾好发髻,包裹了巾帻。顿觉浑身舒泰,精神焕发。出来看时,已是黄昏时分。到外间柜上付了账,正要出门,迎面遇见谢三与辛柏生、皇甫威三人走了进来。
谢三笑道:“二哥却在这里,怎么也不说一声。”向柜上伙计道:“上回我不是说了,凡陆二哥来,都记我账上的,你敢是不听,又收他银子了?”陆青笑道:“三哥说什么呢,怎好让你破费的!”皇甫威和辛柏生俱都抱拳相见,招呼道:“陆公子!”陆青还礼,笑笑点了个头。
那日皇甫威因吃陆青拖拽,跌了一跤,如今胳膊还疼的抬不起来,又听辛柏生说比拳脚陆青留了情,虽然嘴上仍是不服,心里却也不敢小觑他了。
谢三道:“二哥一个人么?等忙完了,晚间咱们吃两杯。”陆青道:“不了,我约下朋友了,三哥也忙,改日吧。”当下别过了。
随即来到潘娇儿这边,等了片刻,曾建和娇儿下楼来。三人一同出门,只见天色渐暗,各处灯火都点亮了,那鳌山就造在临近栈桥的空地上,几百只各式奇巧花灯,层层叠叠垒做三四十尺高,五颜六色,十分好看。
不一时,一轮皓月东方升起,映照得四方如同白昼,真个人间天上,灯月交辉。那潘姐擦胭抹粉,梳着个堕马髻,打扮得妖娆模样,跟在曾建身边。陆青看着他二人,忽然想起灵儿来,觉得自己甚是孤单。
却说三人信步溜达,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正逛着,忽然曾建说了声:“快走!”抽身往陆青左侧一闪,径直走到路旁酒楼里去了。撇下陆青和潘娇儿在一处,二人不明就里,只得跟着过来,进门,只见曾建还在向外张望。
陆青怪道:“你这弄什么鬼,跑什么!”
曾建道:“你没看见么,我家舅母和表妹都在那边,刚差点儿叫她们瞅见,要是舅舅知道咱三个在这儿逛灯,我就给骂死了!”
陆青道:“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