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接口笑道:“辛将军莫不是看见皇甫将军和李虞侯都得了银子,眼红了么?我可劝你小心,恐怕陆公子的拳脚,不肯与你商量哩。”说的众人都笑了。
辛柏生向谢三笑道:“三哥高看柏生了,俺自知不是陆公子对手,只为了大伙高兴凑个趣儿而已,小人哪有谢三哥那等足智多谋!”又都笑了。
杨能笑问道:“二郎,你意下如何?”
陆青起身叉手答道:“小可但凭相公吩咐,只怕陆二学艺不精,还请辛将军手下留情。”
皇甫威先时对他轻视无礼,陆青自然明白,心道:“我的本事是自家的,旁人瞧得起,不能增我一分,瞧不起,也不能减我一毫。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我理他作甚!”——虽是这么想,终归少年人有些气闷,一听辛柏生提出比试,欣然应战。
于是二人下场,斗了几个回合。那辛柏生虽是军中出身,拳脚功夫却比陆青差得远了,陆青上手就知深浅,又觉辛柏生这人讲话顺耳,不讨厌,有心给他留情面,虚张声势战了十几个回合,使了一招鸳鸯腿,那辛生扑地倒了,陆青忙上前扶起,笑说道:“陆二无礼,辛将军承让了!”
杨能哈哈大笑道:“就你俩花招多!这会儿我可没银子给你们分了!”
陆青抱拳笑道:“相公明鉴,就给银子,陆二也不好意思收,辛将军是让着我哩!”那辛柏生十分乖觉,敬了陆青一杯酒,道:“陆公子少年英雄,身手真个了得,辛某心服口服!”杨能见此愈发欢喜,顿时满堂欢愉,笑声赞声不绝。
谁料皇甫威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听见都夸陆青,越瞅他不顺眼,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声言道:“怎么陆公子竟这般了得!不行,我也得请教几招!”非要拉着陆青比武。陆青的心思也要与他比,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只有谢三贼精,阻拦道:“皇甫将军且坐,今儿大伙都吃了不少酒,难见高下。不如日后再切磋,都是这军里人,不有的是机会,急什么!”
杨能笑道:“这话说的是,行了,今儿席上够了,还要耍,等回头散了你们自己耍去!”皇甫威闻听此言,只得悻悻坐下。重又上酒上菜,三个□□弹唱起来。
却说潘娇儿一曲罢了,谢三教她给众人斟酒。走到皇甫威跟前时,皇甫涎着脸向她说道:“这娘子好不俊俏,你来,待军爷吃了这杯,你给军爷唱个《颤声娇》来听听!”
他说的这曲子是时下低等娼寮中一个艳曲,词句污秽,下流不堪。潘娇儿登时红了脸面,施了个万福道:“军爷宽恕,奴愚笨之人,不曾学唱过这个曲子。”
皇甫一听住了笑,趁酒意骂道:“你个什么地方来的,谁不知道?这曲子还推不会?老子让你唱曲儿是给你脸了,你个贱人,竟敢欺老子!”
谢胖子忙上前圆场,说潘娇儿:“你咋恁没眼色的!还不给皇甫将军斟酒,陪个不是”,又向皇甫陪笑道:“皇甫将军何必!她小家子出来的人,怎敢对将军无礼,想是真的不会。你大人大量,莫与她计较,待会让她唱个拿手的曲儿,给将军赔罪。”
连捧带哄,劝之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