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道:“你既知道, 怎么不听我的话?不好好在屋里看着, 又跑到山上去!”
李季隆嘟囔道:“我又没事儿, 待着无聊,寻思留两个人看着他, 也就行了。”
孟起斥道:“还说!今儿山上是怎么回事?你去玩也罢了, 怎么又跟陆青打起来?上次争鹿的事我还没说你!早跟你说过了,如今形势, 江湖上广交朋友,何等要紧?你只当耳边风!别的先不说,今天这个窦宪、窦灵儿,是兖州凤栖山的人,父亲费了多少心思, 才与窦从义来往上, 你可倒好, 只顾自己那点儿私怨,肆意与人结仇,万一妨碍了大事,你担的起么?”
李季隆听他话说的厉害, 不敢回言。
俩人进了屋, 孟起叫过常兴道:“你说说, 方才在山上,是怎么个经过!”
常兴垂手道:“回大爷话, 那时小人在屋后,正看着排军收拾,听见声儿,越墙出去的。看见陆青和窦宪与常达交手,那个姓曾的,与三爷交手。小人依着大爷吩咐,上前劝开了……”
顿了一顿,又道:“地方离着不远,今儿要不是三爷经过,屋后的事情,可能……就被他们几个发觉了。”
李孟起面色缓和下来,沉吟了一会儿。吩咐常兴:“先吃饭吧,吃完了饭,你再去寺里看看,仔细些,别留下什么破绽。”常兴应喏出去了。
李季隆看他哥不生气了,便问:“姜先生和常发他们走了么?”李孟起“嗯”了一声:“已经启程了!”
季隆道:“窦宪和他妹子,前几天我道上碰见了,本来他俩去牛头镇的,想必路上遇到了陆青和姓曾的,一块来了。那天我在牛头镇见过陆青和曾建。谢三说,他俩和刘奎都很熟悉。所以我有些担心,恐怕俩人忽然到宝华寺来,与饷银的事有关。”
李孟起面色一凛:“你不是说,那几锭银子上面没记认了么?”
李季隆忙道:“是,这我确认过,肯定没有了。大哥放心。只是这两个人来的恁巧,我怕是在刘奎那儿听说了什么!那姓曾的,为饷银丢了前程,又吃官司,一定时时惦记着。”
孟起凝神思忖片刻,道:“没事,只要银子化过了,就没要紧。”复又冷笑道:“他们两个就是为这事来的,一到了,就打听那和尚和火工身份!亏得早有准备,否则……”
李季隆吃了一惊:“那,可怎么办?”
李孟起道:“怎么办还等你说!我都安排好了,没事。再说现在东西都拿走了,他们就去查,也查不到什么,不用管他!”
看李季隆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