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下甚是不服,抬起头道:“爹!儿子有话说。”
蒋毅一怔,喝道:“你说!”
蒋铭直身道:“儿子先时搭救辽使,后去助官兵捕贼,儿子承认,是行动冒失了,但我也是为官家办事,为朝廷效命,怎么算是暴慢之举呢?若说此事不该隐瞒父母,这是儿子的不是,若说给家里惹了祸,儿子也认了。可是父亲说的,‘狂悖妄为,轻忽人命’,这么大的罪名,儿子可不敢领!”
蒋毅又是一怔,本来骂了一顿,已是气消了些,闻听争辩,不由又怒上来,斥道:“善为阵,善为战,大罪也!你是什么人?庶民百姓一个,不知就里,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去跟人拼打拼杀,取人性命,难道这不是轻忽人命?你那时在凤栖山上,就该以窦庄主为尊,明知窦从义不管这些事,你不问尊长,一意孤行,这还不是狂悖妄为?”
蒋铭道:“事发紧急,只能为所当为。临阵决策,若是事事都要顾及,瞻前顾后,首鼠两端,岂不是什么事都做不了了?爹爹不也说过,男儿学得一身武艺,就是为了临机施用,救困扶危,建功立业。如果说善阵善战就是大罪,那当年太|祖,周世宗,后周太|祖,都是骁勇善战之人,都是征伐无数,若非如此,也不会有如今大宋朝了。难道,这也能说是大罪么?”
蒋毅闻言大怒,抄起桌上茶杯便砸了过去。茶杯擦过蒋铭肩头,“啪嚓”一声摔到墙角粉碎,茶水四溅。允中吓了一哆嗦,抖抖战战,伏着不敢抬头。
蒋毅斥道:“放肆!狂妄!你这是自比世宗、太|祖,说你爹瞻前顾后,首鼠两端?”
蒋钰也被蒋铭的话惊到了,呵斥道:“你怎么说话呢!疯了?”
蒋铭被老爹暴怒一砸吓住了,知道失言,慌伏下身道:“儿子不敢!儿子说错了话!”
蒋毅骂道:“你说错了话?你这是说错话了么?我看你这是心里话,对的不得了了!”
就要上前踢打,蒋钰一头拦,一头跪下劝说:“父亲息怒,保重身子要紧。”蒋毅自觉失态,方停住了,由蒋钰扶着坐回椅上。
蒋钰道:“父亲不必动怒,二弟年小,一时糊涂,还需慢慢教导。”
蒋毅稍作平复,拍桌案道:“他糊涂?我看是你糊涂!都是你平日不加管束,处处维护,才纵的他任意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现如今,瞒上欺下、忤逆不孝,你倒是说,他可饶不可饶?!”
蒋钰垂头道:“父亲责备的是,是我疏忽了,如今也是懊悔不及。”转向蒋铭斥道:“你就不想想,刀枪无眼,万一你有什么闪失,陆青有什么闪失,家里人会怎么样?母亲会怎么样?如何是好?”
蒋铭不敢再辩,叩头道:“爹爹请息怒,是儿子错了,儿子知道错了!”
蒋毅压了压火,还待要说什么,想想又罢了。喝命陈安:“把他给我拉出去,给我打!这心里没有父母、没有长上的东西,要他什么用!”又道:“谁也不许说情!哪个敢徇私,一并处置!”
蒋钰允中都不敢说话。蒋铭自知不能免,只得起身随小厮出去,跪了许多时,腿也麻了,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