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曾建刚来时,与他小小冲突过,半真半假对过几招,张旺估量曾建是军中都头,尚且不是自己对手。何况陆青一个乡下小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交上了手才觉不妙,暗暗叫苦。心内一慌,拳脚就乱了。怎抵得住陆青杀虎手段!
陆青性命交关之际,将平生绝学都使了出来。不过几个回合,张旺露了破绽,被陆青欺身过来,一拳横扫在耳上。打得张旺脑袋里嗡地乱响,眼前金花闪烁,刹那懵了,被陆青顺势一记摆莲腿,“噗”地踢倒在地,浮土飞尘扬了一脸。
陆青上前,当胸一脚踏住,举起铁锤般拳头,往他面上照了照,瞪起眼睛喝道:“你这恶贼,本自该死!赶上二爷今日不想杀人,你只说服不服,但说一句服了,我便饶你狗命!”
那张旺憋的脸通红,只不则声,陆青伸拳做掌,一掌拍出去,直打得满脸开花。张旺吃打不过,叫一声道:“我服了!陆爷莫打!”
陆青听说,冷笑一声,往脸上啐了一口,问众人道:“你们可听见了?”
众人都看呆了,哪个敢则声。陆青又将拳头挥在张旺眼前,喝道:“你说大声些!教他们都听见!”
张旺只得又道:“我服了你了,你原是真好汉!是我有眼无珠,错认你了!”
陆青又看众人,众人齐都应道:“听见了,我等都听见了,是陆二爷赢了。”
陆青这才放开张旺,走到一旁,拍了拍衣襟。他自来牢城营,一直憋屈着,此时方得扬眉吐气,心绪未平,郁闷陡散,胸中直似去了痞一般,畅快无比。
两旁人纷纷的都道:“二哥好本领!”“陆二爷好厉害功夫”……陆青不知说什么好,只笑了笑。
这时张旺从地上挣扎起来,羞恼交加,心道:“我今番败给这小厮,往后牢城怎么存身?只好一不做二不休,教死人不能说话!”
扭一扭脖颈,抖抖身子,确认没有什么大碍,悄伸手往怀里摸出一个物件来,却是一个草料场拴缚草包用的铁钩,不及巴掌大小,平时藏在身上的,别人都不知道。当下手持铁钩,直奔着陆青身后袭来。
曾建正跟陆青对面站着,一眼看见,喝声:“小心!”将陆青往过一扯,陆青顺势转身,仍是迟了,那铁钩刮喇在右臂上,只听“刺啦——”一声,衣服撕裂。
陆青只觉火辣辣痛,左手将去一抱,只见被刮出一道一寸来长口子,登时血流了出来。
陆青大怒,拧腰飞起一脚,张旺还要躲,哪来得及?正踢在头上,一声未吭,偌大身躯斜摔了出去,这一摔不巧,刚把脑袋撞在树下石墩子上,只听“喀”一声脆响,万朵桃花飞溅,张旺滚落在地,抽搐了几下,就此呜呼,魂归地府去了。
陆青看了看臂上伤口,所幸扎的不深,向张旺尸身啐了一口,骂道:“无耻小人!本来爷还想饶你狗命,你却要作死!”
众人“哄”的一下四散开来,高声叫道:“不好了,杀了人啦!”虽然牢城营里,斗殴伤人这种事并不新鲜,却从未有过如此暴烈场面,配军们起心都是看热闹的,登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