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两侧壁顷刻冒出十数个人来,为首正是郑三,手持一把明晃晃钢刀。其余也有拿刀的,也有举棒的,虎视眈眈,环伺陆青。
陆青左右看看,冷笑一声,向郑三喝道:“你个狗贼!无缘无故,为何几次三番害我?你想怎么样?”郑三面色狰狞,叫道:“怎么样?!三爷就是想要你的命!”
呼喝左右:“都给我上!”便有两个囚徒,呐喊着冲上来。陆青一闪身,避过前头一人刀锋,右手举铁烛架迎在另一个打过来的棍上,只听“喀”地一响,铁架与棍子磕在一处,“哎呀”一声,棍子掉落在地。
陆青喝道:“狗贼!”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顺势便将右手中烛台甩了出去,那人因方才震裂了虎口,只顾将左手去抱右手,丝毫不及反应,被这铁烛架迎面砸在头上,登时血光四溅,一声不吭摔飞了开去。
郑三大叫一声,举钢刀砍了过来。陆青将另一手中铁架又迎上去,两下碰撞,火星迸现。郑三直震得全身发麻,倒退了几步,将身抵在墙壁上。
陆青早一转身,向先前持刀那人冲了过去,左手将铁架一挥,右手一格,便将朴刀夺在手里。那人撞倒在香案旁边,不及叫得一声,被陆青将铁烛架从顶上砸落,登时砸的脑浆迸出。
郑三高喊道:“大伙一块上,结果了小贼。”这些个都是亡命囚徒,郑三许诺过重金的。一看陆青凶悍,知道只有拼死力战,嗷嗷叫喊冲杀过来。
此时陆青手里有了兵刃,心中不慌,将身一晃杀过去,虎入羊群一般,顷刻间搠倒了两三个,余者一时迫退开去。
郑三看众人退却,连声呼喝,手持钢刀砍了过来,被陆青闪过,垫步向前,只将刀尖一绞,就把手腕割断了,郑三哇哇大叫。陆青此刻已是杀红了眼,上前一步,顺势将刀在郑三脖颈上一抹,只听“噗”的一声,一腔鲜血箭般喷出来,郑三胖大身躯“嘭”地倒了。
陆青往他尸身上啐了一口,骂道:“恶贼,叫你死的便宜了!”
这时众人见势不好,离门口最近的一个就去开门,要往外跑。陆青大喝一声:“哪里跑!”一个箭步,指着后心一刀入来,搠死在地上。上前踢开尸首,拦挡在门口,喝道:“二爷杀一个够本,多的是赚!快都过来受死!”
此时外面已是雨停云散,日光从门外射进来,陆青高大身材逆着光,端底是黑凛凛铁塔般一条大汉,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屋里众囚徒死的死,伤的伤,地上到处血污,众人都吓得心胆俱裂,忽然齐齐抛了手中兵器,跪在地上,叩头哀告道:“陆二爷饶命!”
陆青冷笑道:“要饶你命,却是不能!”说着,把最近一个揪住衣领,拖将过来,恶狠狠举起滴血的钢刀,就要砍下去。那人哀嚎了一声:“饶命啊——”头一歪,眼一翻,竟是吓晕了过去。
陆青停住手,啐了一口,将那人扔开了,方回过神来。自思道:“郑三已被我杀了,饶又杀了三四个,我心中郁闷可消,何必再多伤人命。”顿了一顿,冷笑一声,抛下手中钢刀,转身走出门去。
且说曾建这日傍晚方回,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