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得找个高明人及早医治。”将景茂找来跟前,吩咐去宋州城找周坚白。叮嘱他:“到那多拜上太公,就说我和叔父都等着太公救命。”
景茂应道:“大爷放心,我这就去。只要太公没出应天,我无论如何找着了,请他老人家来一趟。”急急动身去了。
这厢陆玄又提换陆青回来的话,陆母不许。陆玄急道:“祸是由我起的,人也是我杀的,怎么让小二替我无辜遭罪!我实在也忍不下这心!”扎挣着,非叫小厮扶他走。
陆母急得跌脚,斥道:“你都这个样了,还闹什么?小二难道不是我亲生的,我不知心疼?他现在好好的,替你扛着些就是了,你要是去了回不来,你叫娘可怎么活?”说着大哭。叶妈在旁也劝:“老婆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陆玄:“妈妈请说。”
叶妈道:“家里生计,一向是二老爷和大爷主理。现在二老爷吉凶未卜,凡事都靠着大少爷,你可得千万保重。就是现在这官司,也得大爷调停才行。要是您不在,不光是老太太,就连我们这些人,都不知该怎么办了。”这话说的明白,陆玄此时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垂泪无言。
落后好些了,悄悄请了卢九、孙成、金押司三人来家,商议半日。柜上支出银子,着人在衙门上下使费,以求宽免陆青刑责。陆家为这一场官司,先先后后用去了现银大几百,虽不至伤到家业根本,一时也有些周转不灵了。自这天起,城西陆家就成了议论的中心,都说是陆三郎与大郎的小妾私通,被大郎和二郎回来撞见,结果三郎跑了,小妇被二郎杀了……
如此这般,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花样就多了,生出许多离奇故事来。更有那说书的先生,编出香艳话本,说赵盼盼本是千年修炼的妖狐,前生与陆家结下冤孽,这一世是来偿还宿世孽债的……一时沸沸扬扬,哄动了整个真源县。
别话暂按下不表,单表景茂这日来应天找周太公,寻到城南无名巷时,天色已晚。敲门半晌,打开一道缝儿,小厮天福探头出来。景茂道:“敢问周老太公在家么?我是真源县陆家来人。”
小厮闻听,将门打开了。景茂进门,只见当院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男子,穿家常青布道袍,中等身材,三绺髭须,面容谨肃,眉目凛然。
见了景茂问道:“足下是哪位?”景茂作揖道:“小人是真源县陆家家人,奉家主之命来见太公的。”
话音未落,就见周坚白从后走出来,笑说道:“是景大官儿呀,我在这呢。快快,进来说话。”景茂大喜过望,当下拜倒在地,告道:“太公救命!”坚白忙伸手拉起:“怎么了?难道大郎的病复发了么?进屋再说。”
到了厅上,景茂又施礼:“小人前时和家主来过,没见着太公,这次可算是万幸。”告诉了一篇言语:因是家丑未说详情,只含混说,家里出了点急事,陆玄疏忽了,前时没吃药方,急怒之下,旧疾复发。
又道:“不但是我家大爷旧病发了,家里老爷突然中风,如今口齿不清,不能行动。看着十分不好,万望太公屈尊走一趟,救命则个!”
坚白看他言辞闪烁,未做深究。只问了二人病状。沉吟道:“我晓得了,你先等会儿,我这里还有些事情,商议好了,再做决定。”
吩咐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