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说着,忽听外面人声喧嚷。蒋铭出屋来,叫问道:“出什么事了,这是什么响动?”一个小小厮跑来应道:“回二爷,院门口来了几个人,为首是个妇人,说是叫什么‘采蘋’的,要求见大爷。”
蒋铭心道:“难道采蘋来拜年了?”皱了皱眉,道:“去找你陈大娘(指鸳鸯),打发她回去吧,大爷什么人都见,见得过来么!”
小厮应声道:“是。刚才陈大娘也这么说,叫打发人走,那人就要见大娘,叫得出大娘名字,现在在前头跟她说话哩!”正说间,听见远远传来女人哭泣声音。
蒋钰也从屋里出来了,命小厮:“去叫鸳鸯过来,问问怎么回事。”小厮去了。
不一时只听哭声止了。鸳鸯匆匆走来,陪笑说道:“是原来府里的采蘋丫头,带着孩子,从来安县上来了,说是家里遭了难,要求见大爷。我看她实在可怜,叫进来说话。不想扰了爷们。”
蒋铭道:“遭难?遭了什么难了?”鸳鸯道:“她哭的厉害,我也没大听清楚,好像她男人被官府拿去了,治了重罪。来求大爷救命的。”说着看向蒋钰,眼里流露出不忍之意。
蒋钰略一思忖:“你叫她到西厅上等着,我一会来。”鸳鸯应声“是”,去了。
蒋铭看一眼哥哥,笑道:“八成是卖假货的案发了,这下可好,真赚到牢里去了。”蒋钰淡淡一笑:“去看看吧,这大过年的,摊上了也是可怜。”
兄弟二人来到西厅,只见鸳鸯同着几个人在那里。当先一个果然是采蘋,两眼泪痕未干,钗环不整,容颜憔悴。另有一个养娘,怀里抱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瞪乎两只眼睛,只顾盯着人瞧。采蘋身后立着一个小厮,正是蒋铭在唐家庄客栈见过的,张万里的儿子。
见二人来,采蘋叫了声“大少爷、二少爷”,带着养娘和小厮倒身下拜,问安。蒋钰道:“不须拜了,快起来吧。”采蘋不起,哭着道:“奴婢今日是来求大爷救命的。”蒋铭道:“你起来说,到底怎么了,说清楚了大爷才好救命呀。”
采蘋这才止了哭。领着纷纷站起来,诉说情由。
原来过年时,店里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客人住着,说是回乡路上耽搁了。这样的事本也常见,两口不以为怪。谁料初二那天,忽然来了一队公人,不由分说,将这两个客拿了,随身行李里翻出二两重一对鸦青宝石,一个尺来高八仙捧寿的古铜鼎。连同张万里也带去衙门问话。
采蘋在家心惊胆战,等着丈夫回来,却迟迟不回,忽又来几个差人,如狼似虎,打劫一般,把客店翻了个底朝天,说是拿贼赃,值点钱的东西都搜捡走了,一家人唬的仓皇失措。
采蘋没奈何,把首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