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手?长的什么样?倘若咱们上去遇着了,可不是玩儿的!”
杨琼道:“山上有两个头脑。一个常在山上,姓高叫做高大,领着一众喽啰守山,有时候也去山下打劫,小打小闹的,因山上易守难攻,一直也没收拾干净。还有一个头脑叫做秦仲怀,领着十来个人,常年在外割草,这人行踪甚是诡秘,听说在外头还有些生意做。辽使就是秦仲怀这一伙抓来的。别的人都不足虑,就只姓秦的和他一个随从,武艺甚是高强。如今山上驻扎的,总共不超过百人,就是怕他们着急了杀人,我们不敢强攻,要是没人质,早都攻上去了。”
蒋铭道:“既是这等,咱们上去,最要紧是做的手脚利落,消没声息,把那两个看守解决掉,神鬼不知的将人带出来。要是哪里出了岔子,打草惊蛇,被他喊起来,只能立时就撤,再救人就难了。”
陆青听他说解决看守,问:“怎么解决掉?”三个人都看向他,窦宪道:“自然是——”将手掌一横,做个斩首的手势。陆青虽然好武,从未想过杀人的事,如今见事情就摆在眼前了,不由倒提一口凉气,心扑通通一阵乱跳。
计议已定,看看已是酉时,各自走开。因那些人还在厅上玩耍,蒋铭和陆青又去混玩了一会儿。玩到起更时分回到住处,声称晚上约了窦宪斗牌,把李劲赶去和允中一屋睡了。
庄上乱了一天,从窦从义起,到下头家人小厮,都已十分疲累,早早歇去了。只有窦宪嚷嚷要熬夜做耍,众人都只道他们年轻后生精力旺,又是难得聚在一起,无人见怪。
却说蒋陆二人在房里坐的,只见窦宪带了杨琼,提着包袱口袋走来。四人真的耍了一会儿牌,叫些吃喝,把个小厮支使的眼皮打架,巴不得打发去歇了。
到了将近二更,听四下肃静,罢了牌,各自换上一身紧趁衣裳,背了朴刀。窦宪引着,来到外院马房,管马房的家人已备好了马匹,打开一侧角门,四人拉马出了庄院。下了坡道,又走百十步远,才都上了马,不紧不慢,沿小路往石臼山方向行来。
初冬十月,入夜已是十分寒冷,风不甚大,吹过林木嗖嗖做响,马蹄踏雪,窸窣有声。四人口鼻里呼出袅袅白气。
蒋铭展眼望去,只见当空新月,满天繁星,跟前山石树木都看得清清楚楚,望远却是一片幽深寥落,目所极处,山影连绵起伏。自思道:想不到这山中雪夜的景致,也别有一番意趣。
行了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山坳,有个半边月形状的避风所在,周围树木围绕,极是隐蔽。四人将马匹拉过来,安置好了。窦宪、杨琼领路,沿山脚又走了二三里远,这才到了石臼山下。
抬眼望去,只见好一座大山,怪石杂列,乱树丛生,全覆着一层白雪,黑白斑杂如素板木刻,夜色中只见森森的。
略商量几句,杨琼在前,窦宪断后,蒋陆两个夹在中间,踏着林间积雪,直登上山去。那杨琼和窦宪脚下十分利落,走的云飞一般,陆青尚可勉强跟随,蒋铭却从未走过这样路,颇觉蹭蹬难行。
窦宪一旁教他俩攀登,如何援手,如何踩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