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异样。
都见了礼, 说笑几句, 女眷到里间去了。外间众人落座, 蒋毅让陆青坐在自己左手位,右边紧挨着放一把交椅, 让禥儿坐在上面。禥儿小小年纪,像个磨喝乐(偶人)一样依偎在祖父身旁,也不说话,两只清澈的眼睛,笑笑地看着陆青。蒋钰和蒋铭左右分别就坐,允中在最下席。
少时饭菜端上来,比平时多了一份烩羊肉,一个鲢鱼汤,几样小菜,酒却是异常醇香甘美,原来就是前日起出来的藏酒,加兑了一倍的新酿。
不一时,大盘端来螃蟹,个头都有三四两大。允中把禥儿叫过去,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禥儿就着三叔的手吃了些,婆子带出去玩了。
众人说笑吃酒,猜枚行令,除允中外,蒋家父子都十分善饮。蒋毅知道陆青酒量好,却见他神色略显憔悴,不甚饮酒,便问:“今日二郎怎么了,不舒服吗?”
陆青笑笑,不好意思说。蒋钰代他说道:“他昨儿跟着武继明几个出去玩,回来时吃醉了。睡了大半天,这才刚醒酒,吃不下了。”
蒋毅也笑了:“铭儿怎么也不陪着他,就叫他自个儿去的?”蒋铭道:“我陪娘去湖边了,让李劲跟着他去的。”
酒至半酣,蒋铭跑去里间敬酒,陆青听到他和蒋锦说笑的声音,隐约听到云贞说话,却听不清说的什么,只听见众人都笑。少顷,蒋锦过来敬了一回酒。
吃毕了饭,各自散了。云贞和蒋锦回房。只见萝月、琥珀跟秀云三个丫头坐在门廊下,秀云手上拿着个绣绷,另两个凑着看。
见她们来,琥珀起身行了个礼,含笑道:“姑娘们好。”又说:“你们绣吧,我回去了。”
蒋锦道:“急什么,玩一会儿吧,二哥还在前院呢!你们都吃过饭了?”
琥珀道:“都吃过了。”仍告辞去了。
云贞见秀云手上拿的一只鸦青色缎子护膝,描的松梅竹花样儿,先时她曾看蒋锦绣过这个护膝,讶异道:“秀云的手也这么巧么,原来跟你家姑娘不相上下。”
秀云笑说:“云姑娘误会了,我哪里比得上我们姑娘呢,是她们两个来,非要看这绣法儿,我就大着胆子,试一试,要是姑娘看着不好,还要拆了重做哩。”
蒋锦道:“天之生人,各有禀赋。秀云丫头看着笨笨的,偏她学这个,学的又快又好,这两年,帮我做了许多活计。另一只护膝上这个松枝儿,也是她用滚针儿绣的,这只也让她绣,才不走了样儿。”
一边说着,接过绣绷,吩咐秀云:“去倒茶来”,萝月赶着道:“让我去吧!”
蒋锦笑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