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肉眼可见的枯萎。在这酝酿着仿佛要放个大招的气势之下,狍鸮本鸮却选择掉头就跑。
只是它终究没能跑得掉。
清风驱散了浓稠的血雾,将狍鸮留在原地充当障眼法的躯壳碾了个粉碎,而那颗努力隐藏气息、想要趁机逃跑的头骨也终究没能跑得掉,被从正正当中不偏不倚地一分为二,两瓣碎骨在空中分离,一左一右砸落地面。
三人一整夜提心吊胆的噩梦就这么以一个异样轻松的姿态画上了句点。
宓昶屏着息一点点转过头去,看向剑出的方位,也看见了出剑的人。
来人背着光的方向,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道被晨光镀得朦胧的身影,他收剑入鞘、缓步走来,朝阳在青年背后升起,他宛若披着万丈霞光而来。
宓昶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不自觉地在心中默道:天亮了啊……
那种莫名鼓噪的情绪在胸腔中奔涌着,却找不到一个宣泄口。刚才破开血雾的那一剑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放,宓昶生生将自己憋了个脸色涨红,却不知道自己在这情绪的缘由。
终于,他像是想明白了一样,狠狠地一拍大.腿。
——当年,他该去剑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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