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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在凤血原裂缝底下捡回家的弹弹草,在夏天的时候能提前感觉到雨水,每次要下雨的前一天都会弹来弹去,好似在原地跳舞。
……
不知不觉,四周热了起来,晴空无云,金乌灼目,将大地都炙烤得发烫,也让灵谷叶片微微耷拉下去,最底下的都垂了地。
睡在叶子上的乌龟被迫从叶片上滑下去,滑的时候都摩擦出了火花,烫得它直接四脚都撑离地面,拔足狂奔……
当年要是有这速度,追个兔子轻而易举!
不多时,黑云笼罩头顶。
一声惊雷炸响,暴雨来袭,风急雨骤,噼里啪啦地打在了谷苗上。
与春雨的润物细无声不同,夏雨强劲有力、伴随着电闪雷鸣,是一场生命的淬炼。
乌龟在一片青绿的叶子底下躲雨,它抬头看向坐在旁边,被雨水淋成了落汤鸡,却仍闭着眼,仿佛对周遭一切毫无所觉的秦七弦,只觉得她周身水汽萦绕润湿了衣衫,却隐隐在黑暗中散发着莹莹光泽。
这一幕,像极了早已灭绝的花魅一族。
乌龟想了想,翻出留影石将这一幕记录下来,一边留影一边说:“东池宴的曲子弹得不错,用这个换他弹点儿小曲,他肯定会答应。”
它也没多大爱好,听着小曲儿睡觉便觉惬意无比啊。
夏之意境过后,便是硕果累累的秋天……
秦七弦的思绪是被打断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直在轻触她的脸,时不时扫过她鼻尖儿、脸颊,还滑过她的唇。
她都以为是东池宴,下意识说:“别闹。”
然四周并未东池宴的气息,也无铃音,更无花香……
意识到这一点儿后,秦七弦猛地睁开眼,就见眼前竟是一片金黄,那是——
沉甸甸的金黄谷穗!
它垂落在她面前,被风一吹,就轻扫过她的面颊。
整株灵谷只结了一串穗子,大得惊人,只是用神识一扫,秦七弦就发现这谷穗有点儿奇怪,似乎,里头只有一粒米?
乌龟:“能结出一粒就不错了,这可是能遁入、游离天道外的粟米,沧海一粟就是由它炼制而成。至于如何炼制……”乌龟一摊手,“得看你们这批生灵有没有能拿到铸师传承。”
“铸师所在的山谷如今只入了一个弟子,那人跟你一样,坚定不移地选了炼器这一条路。”
“谁啊?”秦七弦一边观察谷穗,一边问。
“鲁道仁。”
听这名字,秦七弦觉得有些耳熟,随即想到了此人的身份。
鲁道仁,乌怀雪的师父。师兄当初乘坐的阴阳核桃舟就是从鲁道仁那换来的,现在鲁道仁应该在雁荡界。
秦七弦:“东,大师兄也会炼器呀。”
乌龟:“哼!”对那家伙来说,炼器又不是他所追求的道!
秦七弦笑了一下,继续问:“现在通过试炼的有多少了?”通过试炼的弟子会根据自身情况分派到不同的地方,而他们每个人都得拼命修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傀儡人、单独的修炼环境,故而碰面的机会不多。
毕竟,像公孙厄那样,念头简单而纯粹,必须强制休息的人才是少数。
乌龟:“不多,目前还不足一千。”
秦七弦还有问题想问,奈何说了之后没得到回应,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