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是软,软透了,刚刚他亲身试过无数次,唯有这颗小小的犬齿带着点锋芒,柔软中的坚持,那样有趣,惹人怜爱。
又含一口水渡过去,帮她送下那块糕,免得噎着。心里痒痒着,鼻尖碰着鼻尖,元贞低低命令:“睁开眼,看我。”
明雪霁不敢睁眼,然而他不再容许她闪躲。咬她的嘴唇,舔她的眼皮,逼得她的无处可躲,终于睁开了眼。
看见了,他明亮飞扬的眼眸,健实的身体,肩头有细细的抓痕,也许是她留下的。她怎么能做出这种羞耻的事。低呼一声又要躲,又看见他胸膛上的伤。
那么多,纵横的刀口,与他冷白的皮肤截然不同的旧红色。他竟然有这么多伤。他究竟在生死之间,熬过多少回。喉头哽住了,明雪霁手指抚着:“疼吗?”
元贞低头,含住她的手指,声音含糊起来:“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鼻子酸涩着,那时候,他们亲密无间的时候,她也曾模糊觉得他皮肤上的不平,只是那时候太迷乱,什么都不曾想,不知道是这么多伤痕。让人心疼到了极点,怜爱到极点。
元贞按着她的手,欲,望汹涌着又再,然而开始之前,他得确定一件事。用力搂住,在她耳边。
第83章
吹气一般, 声音擦着鼓膜穿过,荡起心底最深处的酥软,明雪霁死死忍着没有出声,听见元贞低哑的嗓:“快活吗?”
羞耻到了极点, 咬紧了牙关怎么都不肯回答, 连眼皮都不敢抬,他却不肯罢休, 揉着捏着, 一遍遍追问:“我做得好不好?”
明雪霁脸红得都要烧起来了。疯了么。这种事又怎么能说出口。
元贞焦急地等她的回答。忐忑,不确定, 这是前所未有的。他一向自信的很,沙场上朝堂上,从不曾有什么事让他对自己不确定,唯独对她,他不敢确定。虽然背着人看了不少小册子,但纸上看来的东西跟实际操练,总还是不一样的。行伍之人,又有谁没听过纸上谈兵的故事。
但他应该是很好的吧, 不然她那时候, 不会一声一声,忍不住漏出那些简直要人性命的声响。肯定比计延宗好,那种软耷耷的酸骨头,怎么可能让她快活。
咬着耳尖, 追问着, 只想得到她亲口确定:“肯定很好吧?”
明雪霁紧紧闭着眼, 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他身上的汗意下去了些, 现在贴在身上是干燥温暖可靠。可他的心跳不是,那样时紧时慢,听得她的呼吸也跟着时紧时慢,难捱的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能让他紧张?于羞耻迷糊中,忽地生出一个念头,他该不会,在紧张他追问的这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