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没有睡觉的习惯，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他全部都睁着眼睛，看着这个已经被血腥跟吞噬的世界。

也许咒灵是不需要睡觉的吧，夏油杰想。

这么想着，夏油杰朝着五条悟又走了一步。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很远，还是在两个人应该有的正常社交范围之外，他跟五条悟从来都没有站的那么远过，只要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不管是哪个世界，他们都是并肩而立的。

但是这一次，在他靠近五条悟之前，五条悟就提前开口说：“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夏油杰想了一下，为什么五条悟会问他这句话。

然后夏油杰后知后觉的想到，噢，原来五条悟这个家伙是在他死后才变成咒灵的。

在五条悟这个家伙变成咒灵之前，他们两个在梦境中原本是想要当一个好好的老师的，总感觉如果当老师培养出来优秀的人，总能够改变这个局面的。

五条悟这个家伙原来也会矛盾，也会觉得不安，觉得哪个地方的怨念这么多，缠绕在他的身上就连让他走路都困难的怨念里面，会不会有夏油杰。

夏油杰会不会觉得他不好啊，那些死去的人看着他这样会不会觉得失望啊。

夏油杰点了下头：“是啊，我是有话想要跟你说。“

然后就在水江誉有点暗淡下来的眼眸中，他走到了五条悟的面前，敲了下五条悟的额头。

“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不管我们是不是十七岁的哪个时候的我们。

哪怕现在我是诅咒师，你是咒灵。

我们也还是朋友。

所有人都怕你，没关系，我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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