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绿帽子是顾泽自己抢着戴的,又不是我非要往他脑袋扣。”
“呸!”顾笙怒气冲冲的指着慕瓷,大声质问,“你敢说不是你缠着哥哥?你敢说不是你玩手段耍心机自导自演把照片发给媒体逼哥哥承认你是他女朋友还装无辜?”
她往前两步,眼神像刀子一样,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敢说你刚才不是故意的?你敢说你问心无愧?!”
慕瓷挤了点洗手液,揉出泡沫,漫不经心的,“我承认。”
前面那些是顾笙自己臆想,一个绯闻而已,明明花点钱压下去就好了,顾泽却违背家里的意思公开承认恋情,顾笙不接受是顾泽单方面抓着慕瓷不放这种可能,所以全都推到慕瓷身上。
但有一点,顾笙没说错,刚才,慕瓷确实是故意的。
顾泽也在后院,并且比她和沈如归早,隔得远,灯光不太亮,只是一个背影,她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就看见了。
沈如归打完电话回头看她的时候,恰巧是顾泽所在的角度。
沈如归变态归变态,但从不会在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时候真的把她怎么样,即使是在家,那栋楼里也就只有她和他,连做饭的阿姨都会被他吩咐去其它地方住。
所以,他肯定也是看见了。
否则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发情,刀刀都下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极有耐心的玩弄技巧,短短二十分钟,就让她在地狱边缘走了一遭。
起初,她还隐忍着,或痛苦或欢愉的呻吟声若隐若现,后来有人守着门,她就索性放开了浪叫,一声比一声骚浪贱。
明知道顾泽就在几米远外,也毫不收敛。
“你这种傻逼都能看出来,顾泽能比你蠢吗?”慕瓷笑了笑,语调慵懒。
镜子里,顾笙脸色惨白如丧考妣。
慕瓷打开水龙头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大概是错觉,她总觉得自己手上好像还残留着沈如归的味道以及粘腻感,又再洗了一遍,最后才用纸巾擦干每一根手指。
“说明什么?”慕瓷歪着头看向顾笙,笑眼弯弯,“说明……说明他爱我呗。”
无数种乱糟糟的念头在脑海里七窜八跳,顾笙疯了一样尖叫,“你也配!哥哥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不许说!”
慕瓷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准备绕过顾笙出去。
“你给我站住!哥哥和那个人起冲突都是因为你!”
“那你赶紧去拦啊,把我堵在洗手间是闹哪样。”
顾笙不依不饶,她扯住慕瓷的手,却反被慕瓷折着手臂连人带包一起扔到了墙角,就像贺昭说的,慕瓷以前上学那会儿是混过的,没少打架,顾笙这种被宠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像纸糊的似的,轻轻一推就倒。
顾笙崴了脚,白着一张脸骂慕瓷,慕瓷当没听见,整理好礼服,拉开洗手间的门离开。
慕瓷以为顾笙会立马去跟顾泽告状的,哪知道她会跟过来,不顾场合从后面狠狠推了她一把,她没设防,整个人都都被推得往前倒,撞倒了半人高的香槟山。
刹那间,玻璃杯的破碎声响彻大厅,激起阵阵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