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手,只管由着他们自己磨去。
可就算是已经归乡养老的白先生,恐怕都不会想到,这俩人的性子能这么好,就这么一层窗户纸,生生就在两人中间戳了五六年都没见戳破的动静,就是这样不紧不慢的,时有通信,一两月功夫才会见一回,也大多是为了医术与慈幼院的公事,比起眷侣,倒似是一对淡如水的友人相交。
无灾姐姐与小林太医两个自有默契,一点不着急,却把周遭等着的旁人磨得不轻,林太医为幼子操持婚事不成,都开始张罗着把长子生的孙子给小儿子过继一个养老了。
此刻无灾姐姐说起这个,只怕就有了些为自己活一回的意思。
苏允棠感动又复杂,伸手抱了抱无灾姐姐令人安心的怀臂:“姐姐记得常给我来信。”
没有无灾两字在前,就只是单纯的姐姐。
只一句称呼,苏无灾便也明白她的心意,笑着点头,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福宜毕罗:“两位殿下也要多加珍重。”
十里亭外,便不远不近等着一对锦衣华服童儿,都是七八岁年纪,一男一女,五官很是相像,只男孩儿一双桃花眸,烂漫伶俐,女孩儿一双杏核眼,眉眼灵动,看来都是格外的聪慧伶俐。
毕罗一双圆亮的眼睛看着苏无灾,说不出的认真:“姨姨珍重,要常回来看毕罗。”
无灾还来不及答应,一旁小福宜便笑的狡黠:“苏姨只管放心的去,我们定不会惹母后生气!”
苏允棠嗔怒的瞪他一眼,将女儿揽在怀中:“就是有你才叫人不放心!”
无灾姐姐最终拿着两个孩子亲折的柳枝,不回头的消失在了官道尽头。
回程的马车内,毕罗小小的手握了握苏允棠手心,眼眶隐隐的红:“母后,我也想姨姨。”
不待苏允棠安慰,福宜一副小大人模样拍拍毕罗:“苏姨很快就回来了。”
毕罗:“要是不回来呢?”
福宜:“那等两年,哥哥能出门了,带你去找苏姨!”
毕罗处处操心:“那母后呢?”
福宜大手一挥:“也带母后一起!”
苏允棠在一旁并不打断,只是含笑默默听着,她喜欢这样狡猾伶俐的儿子,也自得这般骄傲正直的女儿,与刘景天在一处,她最不后悔的,便是得了眼前的一双儿女。
马车一路行进皇宫,刚进永乐宫大门,便忽的停了下来。
福宜坐不住的扒在窗口朝外瞧,抢着禀报:“是父皇的仪仗!”
看清之后,福宜就立即将脑袋缩了回来,连一旁毕罗,也立即收起了天真痴缠的笑,坐直身,露出了小小贵女专有的,矜持又有礼的神色来。
兄妹两个拉着手起身,下车后一板一眼行礼:“见过父皇。”
“快起来!与母后出门累不累?”
刘景天满面慈爱,下马赶了几步想要亲手扶起两个孩子,福宜与毕罗却已自顾起身,福宜再说一句不扰父皇母后说话,便当前拉着妹妹远远跑了开去,去后头寻起了自己的马儿与猎犬。
刘景天看着两个孩子跑开,面上倒是也还带着笑,却带着明显的失落:“这两个孩子,越大越与朕这个父皇生疏了。”
以往倒罢了,小小一个的婴孩,懵懵懂懂不知道那许多,刘景天这个亲爹拿着好吃好玩的来逗弄几次,便能轻而易举叫福宜毕罗哈哈大笑,欢喜亲近。
可孩子们渐渐大了之后,虽然不懂那许多上一代的恩怨,但她们可以察觉到母亲的情绪,福宜毕罗都是聪明的,也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苏允棠这冷淡的情绪从何而来。
即便苏允棠从来没有想要将父母的恩怨牵连孩子,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凡是父皇母后都在场时,两个孩子便都会下意识的与刘景天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