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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担忧,先摇头安抚了几句:“只这么几月里操心些,熬一熬,等到了五六月上就好得多了。”

一直到五六月上,她的怀相稳固了,反而就不用怕。

毕竟怀孕五六月以后,胎儿也大了,再不是一副汤药就能随意流去的,落胎与生产都不差什么,甚至说不得比真的生产还要凶险伤身——

到了那时候,刘景天就也该死心,反而要开始庇护他“腹中”的胎儿平安万全,免得稍有意外,怕是要一尸两命。

说来也是笑话,旁的皇后怀孕,顾忌防范的也都是旁的妃嫔嫉妒暗算,她如今,最戒备却是天子。

不过这话里的缘故只有苏允棠自己清楚,叫去厄初一看来,如今小心,往后又牵涉到娘娘自己的性命,只能越发谨慎,再想想,即便娘娘腹中孩子平安出生,小小一个婴孩,柔弱无依,也仍旧不能放心。

想到往后近十月、甚至几年,都要严阵以待、如履薄冰,去厄初一的面色都是格外严肃,初一都建议往府里传话,再多派些人进来。

这么大的担子,只她们这十二个,怕是实在担不住。

苏允棠闻言也点了头:“初一这话说的没错,我一会儿就写信回去。去厄,你将咱们宫里的人再捋一遍,除了你与初一十二她们,剩下的不许再出入椒房殿,严守门户。”

“还有之前的春夏秋冬,再往外头赶一赶,给她们派些外头跑腿传话的活儿,只是粗使的分例还是照旧,除了冬寂,照例多添几成。”

去厄似有察觉:“娘娘的意思,是想收服她们?”

苏允棠朝她笑:“可见也长进了,你亲自去传话,告诉春淡,她在刘景天那显然已是废了,若是聪明些,瞧着冬寂的例子,本宫能给她们个下场,若是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掖庭就是她们的去处。”

世上没有前日防贼的道理,如今冬寂早已弃暗投明,夏苍秋净则都已春淡为首,到底是从养乾殿里出来的人,若是有心,出去说不得还能从刘景天处探回些消息。

只当摆一处闲棋,有用固然最好,没用也不妨碍。

去厄神色一凛:“是!奴婢一定把这差事办好!”

去厄果然是说到做到,春淡带着夏秋当夜便认了主,之后不过两日,便也传回了一道消息。

陛下给荣喜宫派了太医,还赏了东西,是李总管亲自送去的,还传了话,要董嫔好好将养,往后的日子还长。

苏允棠一听也就明白了刘景天的打算。

她一面暗恨刘景天贼心不死,一面也令人看着荣喜宫,预备着董惜儿一旦动作,便出雷霆之势将人处置。

但叫苏允棠诧异的是,董惜儿虽然得了刘景天的照拂,但往后却都是格外的安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只是闭门不出,安心养病,简直比养胎的苏允棠还更小心。

一个月后,董惜儿经太医诊脉,身子已然无碍,也只是遣了照看看守她的嬷嬷来永乐宫。

按着董氏的说法,身子好转,原本是该前来谢恩请罪的,只是娘娘有孕静养,不便打扰,便只托两位嬷嬷来代她告罪。

这话很有自知,董氏这个时候过来,的确也只会惹人疑心厌烦。

苏允棠还有些不信:“她当真就改邪归正了不成?”

“倒也未必,只是她知道了陛下有意赐死,还是娘娘保下了她的性命后,多少有些心寒认命。”

派去的嬷嬷说得恭谨:“奴婢说句不敬的,董嫔先前敢与娘娘叫板,不过是自恃君恩,觉着陛下会偏袒容让,如今陛下都摆明了不将她放在心上,哪里还有生事的胆子?不瞒娘娘,来前董嫔还托了奴婢为她美言,只求娘娘怜悯,容她在宫中了此残生。”

这样的说法,比改邪归正来的合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