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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预料的一般无二,可此刻出口的这句话,却仍旧叫她心中满是难言的复杂。

分明是被拒绝推开,却没有羞窘恼怒,没有气急败坏,甚至隐隐还有一丝自责,自责自己的心意为她带来的困扰,叫她不必在意他。

苏允棠忍不住的闭了闭眸。

这样的好的人,若不是他太过年轻,若不是她先遇到了刘三宝,若不是……

只是才刚想到这儿,苏允棠便也瞬间清醒过来。

没什么不是,没什么如果,她已不是在父亲庇护下,可以肆意妄为的将军府大小姐,她如今的身份与境地,注定了她于林芝年的差距与结果。

之后的苏允棠没有再多说什么,林芝年也默契的不再多提,只是低头三千,两人只是如往常一般,摸脉、看诊、开方,又看着练了他才教的,能缓解腰背酸疼几个招式,确认没什么不对了才告退离开,仿佛方才的暗示与波澜全不存在。

不过去厄最后将人送出去后,还是忍不住奇怪:“小林太医怎么了?瞧着好像不太对劲呢,当真是当差太累了?”

进门时还是清澈见底的汩汩小溪,出门时虽然还是那条溪,但是水流得却慢了许多,仿佛内里添了许多阻碍,总觉着艰难晦涩了不少。

苏允棠低头:“大概如此,歇息一阵便会好了。”

不过初生的苗头罢了,歇息一阵,难受几日就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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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这般三日过后,苏允棠还没看见小林太医彻底放下,大明宫内,倒是又迎来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刘景天。

刘景天来的十分仓促,工匠们才干了三天,帝王临驾的春台宫还没压根没能修缮妥当。

日夜赶工下,也只是勉强收拾出能供朝臣们商议对政的明政殿,连起居之所都能准备好,刘景天就这么匆忙又浩荡的搬了进来。

苏允棠寻了安胎静养的由头,并没有去迎驾,但也不妨碍刘景天一上山后,就立即来了苏允棠的寝宫。

守门的徐越悬着脑袋挡着在宫门前:“娘娘身子不适,不便接驾,请陛下回春台宫。”

刘景天一点不意外这样的阻拦。

他抬头看了看脑袋顶的日头,已是夏日,便是山中凉快些,正午的太阳,也很有几分灼人。

他就这样站在毫无遮蔽的太阳下,一手撑腰:“无妨,你告诉皇后,朕就站在这儿等着,过个一刻钟再问问。”

还未到一刻钟,额角被晒出薄汗刘景天,便果然进了寝宫,看见了满面不耐烦的苏允棠:“你又想干什么?”

刘景天不急开口,不慌不忙的上前落座,又毫不客气的吩咐去厄给他拧一条沁凉的帕子来擦脸。

去厄迟疑的看向苏允棠。

苏允棠没好气:“给他!”

大正午的太阳,就这么直晃晃的顶在脸上,那滋味,莫说凉水沁过的帕子了,若不是要连累自己,她现在都很不得一脚把人直接踹进水里!

刘景天将帕子摊开铺在脸上,冰过之后,又折起来,细细从额头擦过脖颈,直到看见苏允棠的神色一点点和缓下来,才笑道:“果然到四个月上,就要舒服稳固许多,亲眼瞧见阿棠气色恢复,朕也算放心了。”

苏允棠仍是满面不耐烦。

刘景天:“瞧瞧,自从这冬雷过后,阿棠你折腾过朕多少回?朕不过是叫你晒了半刻钟,就急成这样。”

苏允棠现在相信有孕之后果真会影响情绪了,只看刘景天,她这厢才刚舒服了几日?刘景天就又这样有精神起来。

苏允棠看着他,把手心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是双胎,四个月,已经有了能够看出的弧度:“陛下若是嫌身上舒坦了,也不必急着气臣妾,待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