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皮和其他裸露......不,他未曾裸露在外的肌骨,都被丝线勒得生疼。
更让万行亿感到恐惧的是,不仅仅是他目之所及处全是比蛛网还要密集的视线,就连他看不到的背面,也感受到了同样刺骨的阴寒。
铺天盖地压倒性的杀意,令万行亿产生了一种在顷刻间跌落谷底的绝望,浑身冰凉不能自控,肢体几乎每一寸都在不可控制的打寒颤,但不敢真正颤抖,怕一颤抖,肌肤贴上丝线更多,流出的血液更多。
毫无疑问,若他敢动一下,就会被这密集如罗网般丝线绞杀成碎片......
而造成令他连异能都无法使出来的对象,此刻正站在密网之中,神情冰冷的看着他。
毫无疑问,对方的异能是操纵这些细密的透明丝线。
这操控丝线异能的使用,倘若他没记错的话,全程不超过1s。
也就是说,如果对方对他存了杀心的话,自己会在这一秒之内被杀死,连异能......不,准确点,他连求救的呼喊声都来不及发出。
真是......恐怖如斯!
意识到这个事实,但万行亿恐惧到了极点,想张嘴说自己要投降,但......别说张嘴了,他连想吞咽喉咙这样的潜意识动作都克制着不敢作,怕自己的嘴唇在张开或喉咙在滚动的瞬间,就被那些勒紧的丝线勒成几片。
太可怕了!
为此,在仅剩的观众们的众目睽睽之下,万行亿急得额上肉眼可见的狂冒汗水,看向祁越的眼睛里因为害怕布满了红血丝,急得快要哭......啊不,他现在连哭都无法做到。
何谈求饶?!
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像祁越这么恐怖的人,福德运算什么?至少在福德运的迷雾中他还能跑,还能用龙卷风应对,但......现在在祁越面前,他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震惊的,不仅仅是当事人万行亿。
比赛开始的一瞬间,就已经被强势冷酷的宣布了‘结束’,整个F等级赛场安静如鸡。
裁判任博鸿看着不远处在阳光之下散发着光、把整个比赛场地围拢得几乎密不透风,让丝线......准确来说,应该是笼中猎物万行亿无法逃脱的丝线牢笼中,艰难的吞咽喉咙,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在比赛场地边缘,看得清清楚楚,万行亿周身的丝线上全是血液。
毫无疑问,那些是万行亿身上的血。
他没记错的话,他刚才若是再慢上那么一秒,现在自己面前的丝线上也会染上血液的颜色。
“他的异能......是操控丝线!”
“那些丝线,到底什么时候存在的?几乎是不到一秒的时间就罗织密布成了这铺天盖地的牢笼。”
“从万行亿周身的血液看,丝线的杀伤力毫无疑问。”
......
这些关于丝线的议论,第七猎人学院的人虽然没听到,但......作为祁越的同学和班主任,他们的震惊并不比在场其他人来得少。
各种帽子的掩盖之下,他们的瞳孔瞪得和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