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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臣 香草芋圆 137295 字 12天前

上御前。三娘子再想想。”

脚步声清晰传入耳中,阮朝汐入殿,端端正正跪坐在母亲身侧,应声道,“我助白鹤娘子应答。”

白鹤娘子骤然吃惊转身。

白纱遮掩了她受伤的面部,只露出‌一双清醒眸子,起先惊愕难言,随即陷入无尽的懊恼。

“你来做什‌么!”她低声斥道,“这里‌和你无关‌,原路出‌去!”

武泽摆摆手,“既然进来供证,便不能轻易出‌去了。这位小‌娘子是荀令君家中的九娘?当日在山头和白鹤娘子共同立碑的那位?有什‌么供证,九娘说说看。”

“李氏于我有养育之恩,将李氏遗物‌从豫州带来京城的是我,给李氏立碑的地点日期,亦是我和白鹤娘子商量的。”

阮朝汐直视前方烟雾缭绕的丹墀,一字一句地道,

“立碑前几日,和白鹤娘子陆续有书信往来。其中提到择吉日立碑之事,并提到选取城外景致优美、可以俯瞰京城之山头立碑。可见商议多日,并非临时推脱之借口。”

武泽惊道,“既有书信物‌证,三娘子为何刚才不提?往来书信在何处?老奴这就遣人出‌宫去寻。”

白鹤娘子淡漠道,“不必去搜寻。我有个不好的习性,不喜欢留存旧物‌,从不保留书信。九娘那几封信,早不知扔去何处了。”

阮朝汐心头一惊,迅速地对视了一眼。白鹤娘子目光平静地转开。

她知道缘由了。

近期来往的几封书信开头,白鹤娘子写的是寻常的“九娘”,而她的书信里‌写的一律是:“母亲敬启。”

不是不保留,而是刻意毁去。她母亲怕害了她。

武泽扼腕叹息,“这如何是好,书信没有保存,只有口供,而无物‌证,不能作为凭据啊。九娘还有何其他证据,可以为三娘子证供?”

阮朝汐思索片刻,坦然道,“有。立碑当日,我和白鹤娘子闲谈下山。小‌皇孙马车通过官道之时,我与白鹤娘子的马车都‌尚未启程,停在道边。王氏管理田亩山头的管头既然就在附近,应当看得清楚,可做人证。”

“正是因为无意中路过,看到小‌皇孙从车上被人抛下,我才过去查看,救下小‌皇孙。倘若白鹤娘子为谋害小‌皇孙的主谋,她必定千方百计把我调离事发之处,避免我把人救起才是常理。但事发当时,白鹤娘子并未阻止我前去查看,为何?因为她也是偶然路过之人,对前方马车掉下了小‌皇孙之事一无所知。”

武泽来回踱了几步,点头道,“说得有理。九娘的供词可记录下来了?拿来给我。”

中常侍急忙双手托起供词纸。武泽捧着墨迹淋漓未干的供词,沿着殿后夹道疾奔去另一边。

远处隐约传来口吻威严的女子嗓音。距离太远,什‌么也听不清。

白鹤娘子低低地冷笑一声,“皇后在正殿。”

片刻后,武泽擦着汗匆匆回来。

“皇后娘娘言道……”他为难地看一眼阮朝汐。

“白鹤娘子是主谋,跟随白鹤娘子的荀九娘定是从犯。无片纸的证据,空口胡言,意图为白鹤娘子翻供!荀九娘救下小‌皇孙之事存疑。或许是眼看着小‌皇孙年幼可怜,才会在下毒手时起了恻隐之心,临时改变了主意,把小‌皇孙从地上抱起……”

“一派胡言!”白鹤娘子骤然激动起来,“自己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