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似是互相关联&30340;。
有不少个日子里,白蝉叹着气说她夜里睡不好,白天里就发怔,其实她是在反复回忆着梦境。
原本已经被她淡忘&30340;大湖画舫,聚众放荡调笑&30340;官员名士,扭动如蛇&30340;美人手臂,渐渐地都想起了,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不妥当。”阮朝汐摇头,“南朝风气靡靡。我们从中原南渡过去,人生地不熟&30340;,只怕过不好。中原地势广阔,一处州郡都那么大。我们不去京城,别处总有容身之处。”
“上次你不是要奔豫北,去司州?查清你阿娘&30340;来历?”
李奕臣插嘴说,“我们还是去司州。就像阿般说&30340;,一处州郡都那么大,我们这次避开官道,专走野路,我就不信我们运势那么低,接二连三能撞到郎君面前?”
少年热血,正是胆子最壮&30340;年纪。姜芝也赞同。
“头一次撞到郎君&30340;车队是运势低。第二回又撞到,我觉得不是运势低。那次多半是郎君察觉了,在半道上特意堵我们。我也不信我们这次翻山越岭&30340;走野路,郎君车队走官道,两边还能撞上?走!奔豫北,去司州!”
阮朝汐把饼子分给几人。
“我阿娘&30340;身世,已经查清九成了。只剩下最后一点,查清楚,寻到阿娘&30340;故乡,把她&30340;遗物埋在故乡,给她建个衣冠冢,墓碑上堂堂正正写明“李氏”,我这辈子就此安心了。之后——”
她在夜色里抬头,遥望着细雨下&30340;朦胧远山,
“天地之大,总有安身立命&30340;地方。”
——
秋雨淅淅沥沥。云间坞山脚下,通往不同地带&30340;三岔口出现在眼前。
“李大兄,行不行?”阮朝汐问李奕辰,“如果书信送不进去钟氏壁,不要勉强。”
李奕臣几口把饼子吃完,拍拍手上碎屑,站起身。
“我跟随杨先生送年礼时去过钟氏壁。不是我瞧不上他们,钟氏壁&30340;防御不行,比云间坞差远了。我进出个来回没问题。唯一&30340;问题就是房舍太多,只怕找不着十二郎住哪儿。”
“如果找不到……”阮朝汐默了默,“那就算了。李大兄,你自己平安出来,把信带回来。”
“等我消息。”李奕臣揣着信走了。
姜芝性子比较谨慎,不愿留阮朝汐一个人等候。
“当真要我们避开,你一个人等?十二郎性子不太稳重,万一信给他,人出来&30340;中途被发觉了……”姜芝越想越不安,“不行,我跟陆适之留下陪你。”
阮朝汐催促他们坐骡车去别处山头。
“你们走。一切顺利&30340;话,我和十二郎见一面,和他告别,再和你们汇合。如果事不顺,也是我自己&30340;选择,我甘心承受。但如果把你们牵扯进来,我只有自刎谢罪了。”
姜芝一惊,不敢再劝。他出来时刚发给阮朝汐一把随身匕首。
陆适之驾着骡车过来,两人按照商议,退避去几里外&30340;另一座山头。
阮朝汐短暂休息好,分辨方向,往另一边&30340;山头上走去。
细密&30340;秋雨还在下。他们选了一个极好&30340;时机出坞,夜雨洗刷干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