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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坞主。我想问……问,嗝。”她打了个不轻不重&30340;酒嗝儿。
荀玄微在灯下合拢书卷,淡声吩咐,“白蝉出去。”
白蝉迅速地起身行礼退出书房,临走时虚掩了木门。
灯火在微风中摇曳。白蝉退出去&30340;太快,阮朝汐其实还没有想好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但有许多话盘亘在心头,鲠在她&30340;喉头,她压抑着疑问已经很久了,以至于寻常&30340;字眼都变成沉甸甸&30340;负担,令她不吐不快。
“阮大郎君上次赠我玉佩。但我后来一直在想,怎么会那么巧呢。开荒了许多次&30340;后山,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大群野猪,又恰好叫阮大郎君撞上了呢。我和阮大郎君真&30340;有缘份?”
“我阿父真&30340;是司州阮氏子?我阿母真&30340;隐瞒了识字&30340;本领?我真&30340;是陈留阮氏女?我自己都不知道阿父阿母&30340;来历,更不知自己&30340;来历,那么多年过去了,我连家乡在司州何处都不知,为什么阮大郎君一查就查清楚了呢。”
她&30340;视线原本一直盯着广袖被她攥出来&30340;皱痕,四处升腾&30340;酒意给了她勇气,她终于抬眼直视对面,吐露出心底盘旋不去&30340;那句话。
“坞主,这样做是不对&3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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