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3 / 9)

家臣 香草芋圆 20176 字 8天前

;30340;紫毫笔,示意阮朝汐执笔,由他引领着,写下一个大而舒缓&30340;‘阮’字。

裁制成一尺八分长&30340;新纸上,只在中央写了一个大字,四处皆是留白。

阮朝汐震惊地盯着只写了一个字便弃置不用&30340;新纸。

荀玄微示意白蝉开书柜,从楠木柜里取出一沓新裁&30340;大纸,放在阮朝汐面前,纸张足有半尺厚。

又取出一只檀木长盒,里面放置了大小不等&30340;四支紫毫笔,四支霜白毫笔。

“书房里不缺笔墨纸张。若是纸张不够了,笔不堪用,白蝉自会补上。”

檀木盒合拢,推到阮朝汐面前,问她,“你冬日功课繁重,并不比东苑&30340;武课轻松,人须得吃饱了,才能专心进学。现在可愿多用点吃食?”

阮朝汐&30340;目光盯着半尺厚&30340;练习白纸,轻轻地吸了口气。

随即默然点头,把琉璃盏里盛着&30340;细饼拿过来,接着刚才咬下&30340;小半块咬了一口,又捧过今日&30340;酪浆,打开了瓷盖。

东苑&30340;哎哎痛叫声从早晨持续到傍晚。

书房里,阮朝汐不肯停下,同样从早晨持续练字到傍晚。

直到东苑那边&30340;声响停了,到了晚食时辰,大家都去了饭堂,她才停笔,挨个揉了揉指腹和掌心。

指腹早已被磨红了。碰触一下,火辣辣地疼。

阮朝汐没吭声,拿冷水浸了浸,热辣辣&30340;痛楚好了些。

虽然练字过久,手不舒服,总好过无所事事,饱食终日,她心里不舒服。

白蝉提灯送她去东苑用晚食。

冬日天黑得早,天幕浓云堆积,坞里无声无息地飘落大雪。主院各处廊下点起&30340;灯笼光线朦胧,映照出夜色里随风纷落&30340;雪花。

有人在主院半掩&30340;门边说话,那声音模模糊糊&30340;,听不真切。

她停步去看,距离太远看不分明,只看到守门&30340;老仆手提灯笼,在前方引路,把两个人带进主院。

被带进来&30340;两人身形高挑,一看都是男子,走在前头&30340;那个戴着遮挡沙尘&30340;幕篱,黑色幕篱罩住了头脸半身。

后头&30340;那个走路身形不稳当,跌跌撞撞进了主院,往前走了几步,便忽然脱力地晃了晃,摔在雪地上,砰&30340;一声闷响。

阮朝汐停住脚步,站在长廊里,远远地看着。

引路&30340;荀氏老仆赶紧往回几步,提着灯笼弯腰查探。昏黄灯光下,鲜血从摔倒那人&30340;身上汩汩淌出,浸透了身下新积&30340;白雪。

“阮阿般,不关你&30340;事,走罢。”白蝉低声催促。

阮朝汐眼睛盯着庭院摔倒&30340;那人,跟着白蝉走出一步,摔倒那人忽然挣扎着抬起了头。

荀氏老仆手里&30340;灯笼光线,映亮了来人满是血污&30340;年轻眉眼。

阮朝汐刚抬起&30340;脚步倏然顿住。

重伤摔倒&30340;那人,赫然是出坞多日、许久没有音讯&30340;徐幼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