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张。”
姜恩眠看向这位身形魁梧,并不比他小多少的男人,“你好,叫我眠眠就行。”
小张把椅子放在他身后,“诶行,姜不是,眠眠你坐。”
“谢谢。”
小张将另一把椅子搬到姜恩眠旁边,“我师父让我转达您,虽然是公开观摩,但非医护人员不能进去,只能在这儿看。”
“嗯,我知道,这就挺好。”姜恩眠和手术室隔着一面透明玻璃镜。
“是啊是啊,能进去的都是头部医生。”提起这个,小张越发激动,他扫向后面好几排的观摩者,“咱们能在这么靠前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张也是受到安排,才有机会坐这么近。按照他的资历,别说现场观摩了,就连看手术视频也得申请好久。
玻璃墙对面的手术室空空如也,可身后的观摩者正陆陆续续往里走。
“手术几点开始?”姜恩眠问他。
“两点准时。”
姜恩眠再三确认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怎么就有这么多人进来?”
“占地儿啊,来得晚了,门都挤不进去。”小张指着身后,“你看到咱们身后的黄线了吗?这是分等级的,只有黄线以内的人,也就是咱俩这样的才能坐着看,黄线以外的只能站着。”
小张伸着脖子往门外指,“就门口那些瞅见了吗?那都是跟我一样的实习生,连进来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怎么进来了?”
小张挠挠头傻笑:“那必然是我表现优异,解老师给的特权呗。”
“他还会给特权?”姜恩眠对这位长相憨厚的青年刮目相看,“那你一定特别优秀吧。”
小张嘴角飞上了天,“凑合,还成。”
趁着还没人满为患,姜恩眠起身,“我去上个厕所,你帮我站着坐。”
“行,您去吧,你这座打过招呼的,没人敢占。”
姜恩眠神经紧绷,他来到没有人的楼梯间,掏出白色药片。
他从没吃过这类药品,也不清楚会是怎样的感觉,但他没犹豫,直接吞了进去。
*
下午两点整。
在众多观摩者的期盼下,解烟渚走进手术室,背对着姜恩眠的方向,做术前准备工作。
解医生为本次手术的主刀医生,除他以外,还有三位助理医生、麻醉医生、器械护士及巡回护士。
手术正式开始前,助理医生认真向解烟渚汇报患者情况,并例行问他,“解医生还有哪些要求?”
解烟渚抬着两只手,低头确认手术刀,“他怎么样了?”
“他?哦。”助理医师转向玻璃墙外,“您放心,一切安排妥当,小张照应着呢。”
“小张?”解烟渚皱眉,“他话太多了。”
“话多才好,正好帮忙分心。咱们血肉模糊的情况见多了,问题是您那个朋友能接受吗?”助理医生说:“而且小张长得壮力气大,万一真出问题,能第一时间把人背到隔壁抢救室,王医生也在那儿候着呢,你就放心吧。”
“嗯,谢谢。”
这份客气让助理医生受宠若惊,“解医生,听你说句谢谢太难得了。”
解医生回归严肃,“准备手术。”
“明白。”
*
手术正式开始,本场手术需在体循环下进行。
解烟渚麻利果断,一刀划开患者的胸腔。一助医生进行大隐静脉切取,二助医生迅速吸取血液。
抽出的血顺着一根手指粗的管子,运送到其他地方。另一边吊着的输液袋里,还有鲜红的血小板,正源源不断往患者的身体里轮换。
可本该安静严肃的手术,却因为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