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五岁之前de记忆,能记得de人有多少呢?
为什么要问这样de问题,是希望万秋记得,还是害怕万秋记得呢?
万秋眨了眨眼睛。
他回头,去看杨则。
杨则de眼睛很黑,似乎像其中灌入了浓稠de化不开de墨汁。
万秋无法判断杨则想要得到什么样de答案。
不知道怎么回答杨则才是杨则想听de,在满满de‘不高兴’之下,万秋选择了最稳妥de方法,沉默着。
“抱歉,二哥不问了。”杨则捂住了眼睛,或者说他更希望捂住自己de脸。
不希望自己de神情,让万秋紧张。
“没有伤口,去洗吧。”即便听说了万秋de情况,杨则却发现自己并不能真de平常de站在万秋de面前,“二哥在外面等你,如果有哪里疼,洗不到,你可以叫我进来。”
杨则关上了浴室de门,伫立在原地,听着变化de水声。
无力靠在浴室门边de墙壁上,杨则却连叹息都发不出来。
他是慌忙逃窜de。
万秋身上de伤口和他平静de仿佛并不在意伤口de神情,都仿佛是在指责他。
那一道一道不知道被什么人,因为什么事情留下来de伤疤,都像化作了漆黑凶恶de手指指向他,嘲讽着、蔑视着、指责着……
‘这都是你de错。’
‘他受到de这一切都是你导致de!’
‘因为你弄丢了他!’
万秋站在浴缸里,温热de水流冲刷在皮肤上de细腻de感觉很舒适。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因为花洒不一样de缘故吗?
万秋仰着头,去看花洒,细细密密de花洒没有一道被堵住de水流de孔,细密又均匀de落下,万秋眨了眨眼睛,好像看到那花洒像是绽开de花朵一样。
万秋无意识de踮起脚尖,想要更近距离de去看一看花洒。
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失去了重心,下意识de向着一旁倒去。
手下在无意识de乱抓挥舞,突然就抓住了在一旁设置de安全扶手,然而另一只手则是无意识de推掉了在浴缸de边缘放置de洗浴用品。
东西哗啦啦de撒了一地。
杨则听到声音de刹那陡然打开了浴室de门,万秋此时一只手握住安全扶手,已经跪在了浴缸里。
万秋抬眼看向杨则de瞬间,杨则骤然看到被湿漉漉微长de头发稍微遮挡de眼睛里,全都是慌张。
“万秋……”杨则陡然叫了万秋de名字,却见到万秋陡然闭上双眼,松开了安全扶手。
他蜷缩在浴缸中,双手都搂住了自己de双-腿,将脸庞埋入了手臂中,全身紧绷、蜷缩,似乎在抗拒着即将到来de什么。
杨则突然停在了原地。
已经撒了一地de洗护用品,乱七八糟de阻挡在两人中间。
似乎对万秋来说,这一地就是他犯错de罪证。
万秋没有颤抖,细弱de手指握de极紧,缩在水流碰不到de角落中。
杨则张了张嘴,却发现他甚至发不出声音。
弯下腰,杨则去捡将地面上洗护用品,一时之间杨则甚至也没有抬头去看万秋de勇气。
然而一只细弱de手从浴缸里伸了出来,在杨则de视野中,也捡起散落de物品。
杨则指尖de动作微顿,抬眸,望向面前de孩子。
万秋从湿润de眼睛在忌惮着什么一般,睫毛一直在微微de颤抖,如同打翻了猫砂de猫咪,怂成一团,却又想要挽回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