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

他原来。

死过一次了。

他被爸爸妈妈抛弃。

冻死在了雪地里。

“妈妈，不要这么对我。”

“妈妈，我爱你。”

“妈妈，不要抛弃我。”

在那时不会说话de万秋，现在却突然清晰de在脑海中浮现出了这几句话。

那些漆黑de、不敢回忆de过去被一点一点de理解，他真正de明白了他在逃避回顾de理由。

万秋突然一声巨大de关门声惊醒，万秋抬起头，眼中全是惊恐。

“妈妈？妈妈？”万秋努力de敲打着卧室de门，一直叫着宁巧珍，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妈妈走了吗？

妈妈……抛弃他了吗？

因为他回忆起了被抛弃de往事，是预兆着他又将被抛弃吗？

这一次被抛弃，他也会死吗？

像奶奶抛弃他死去一样，僵硬de，一动不动de，然后被掩埋到土里？

没关系，没关系de，妈妈会回来de。

以前de妈妈都会回来，现在de妈妈给他可以住de地方，有可以躺下de床，会让他上学，她是最好de妈妈。

她一定会回来de。

就算他什么都不会，但是至少他可以被打，不疼de，他不怕疼de，他很习惯了。

万秋站起身，脱掉了自己已经有些干了de裤子，扔到一边。

找到草稿纸擦拭身-体。

他要干干净净de。

妈妈讨厌脏脏de孩子。

他要干干净净de，等妈妈回来。

——

宁巧珍已经快崩溃了。

没有人帮助她，曾经她de朋友，一个一个de都拒接她de电话。

宁巧珍没有家人，当初和宁海私奔也已经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她甚至认为自己似乎追求自己de生活删除了所有亲戚de联系方式。

连她那个神经病de妈也早已经不在人世。

她以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至少宁海不会背叛他。

可是这个世界上de所有人都会在她落魄de时候落井下石。

宁巧珍趴在桌面上哭，在听到万秋敲着门，哭着说要上厕所de时候，宁巧珍突然涌上了一种de快-感。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帮助她，那万秋也一样。

没有人会帮助万秋。

不管万秋怎么祈求，哭泣，宁巧珍听到脆弱de万秋de声音，扭曲de轻松感让她能在痛苦中略微缓和。

至少她不是一个人。

她也不会只有自己是最凄惨de。

看看，离开了她，万秋连自由都没有。

所有人都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也可以对万秋为所欲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深夜，到天空泛白。

宁巧珍半梦半醒之中，满是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能做什么。

突然沉寂de手机de接到了一个电话。

宁巧珍没想到居然还能接到电话，破碎de手机显示屏上陌生de电话号码让宁巧珍心跳加速，脑海中臆想着会不会是宁海换号来接她de电话。

“喂？”然而电话接通，对面是一个陌生de女声，让宁巧珍de心脏瞬间跌入谷底。

是推销员？诈骗电话？这样de想法在脑海中闪过，宁巧珍刚刚要挂断电话，然而从电话里de一句话却突然让宁巧珍挂断de手一顿。

“我是万秋de亲生母亲，你好，宁巧珍，我们谈谈。”

万秋de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