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赖我?”他悠悠反驳,“屎盆子要扣也不能这样扣我头上。”
叶潮据理据争,脚尖明目张胆地勾起捆着男人的锁链,直到那根链条一点点绷直,渗出红艳艳的血液,这才就此作罢。
他抱着臂,啧啧有声:“但这小子可真是命硬,就他那点儿稀碎的魂啊、魄啊的居然没被怨绝吞噬完。”
“哦?这么说,他还有意识?”陈子丘来了些兴趣,顺手扯起叶潮身边的链子,男人全身蜷缩,因疼痛发出神志不清的哼鸣。
他的目光在上面顿了几秒,扯唇笑了起来:“真是命硬。”旋即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意味深长地说,“这位公子当时和我打的也挺凶,不过嘛……”
“也就尔尔罢了。”陈子丘蓦地松开锁链,拿出帕子擦拭手指,放在火光下仔细打量,“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自然是妥了。”叶潮有些不满他的质疑,哼哼唧唧的插科打诨,“不过,无问宗那位可有够傻的。前一日不但没将我认出来,还把我当成了柳云峤,遛猴似的被我戏耍了一番,真真是废物一个。”
陈子丘想了想,不置可否的笑:“那是挺蠢的。”
“嗬嗬——嗬——”
“它怎么又叫起来了?”叶潮偏首看向怨绝,语气略有不耐。
怨绝被钳制在钟阵当中,红色符文落了满地,只要稍有动作便会被绳索牢牢捆住,呛人的恶臭自它身上不断蔓延。
“我操!”叶潮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东西也太难闻了,封了嗅觉还能闻见!”
他烦躁道:“那群行尸来了不曾?这东西可是迫不及待了。”
“外面候着呢。”陈子丘显然也闻到臭味,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忽而他的神色冷了下来。
“叶潮。”他叫。
叶潮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回:“怎么?”
陈子丘声音淬着冰,冻得人头皮发麻,他一瞬不动地盯着叶潮的衣摆,一字一顿:“你身上的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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