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足以让沈穆南手一颤,陛下想要杀的人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活着, 猛得站了起来,“你死了,书儿怎么办?”
“所以我不会给陛下这个机会。”白珠站了起来,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了一串地名,“还请母亲父亲找个机会离开京城,这里是乔侍郎的地址,可以去那儿避险。”
多年察觉危险的直觉告诉沈穆南她在酝酿一件大事情,甚至于可以载入史册,心中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出来,“你想要做什么?”
“母亲放心,再怎么样我只是想要自保,不能任人揉搓。”白珠没说出事情来,留在这里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不能过多的逗留,保不准陛下手中的暗卫会对自己监视,“父亲那里的思想工作就劳烦母亲了。”
外头都说白大人命不久矣,沈穆南起初也担心她的身体情况,询问过沈书是否要帮忙,可沈书支支吾吾的并不回答。
如今看那不过是装模作样给别人看的,白珠现在哪里是一副随时要咽气的样子,野心全藏在了皮囊之下。
从沈宅出来时白珠注意到街边的角落处有人盯着她,不过很快就将自己隐藏起来,果然是有人监视着她,陛下还是不放心。
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脖侧轻筋暴起,车夫搀扶才上了马车去。
帘子一落下,瞬间面容平静,白珠瞧瞧的掀开一个角看去,那人还在原来的地方,随着马车的离开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此时的皇宫格外热闹,来来往往的下人端着东西往一座宫殿跑,开春的时节急的满头大汗。
君后要生产了,动用了太医院上下都在外面候着,金如意在宫殿外头来回躲避,脾气变的异常急躁,特别是听见里头传来痛苦的声音,更加是拿身边的人发泄怒火。
“还不快点想办法!让朕的君后那么痛苦,你们都该死!”金如意摔碎了不知道第几个杯子了,负气的坐回了椅子上,手心止不住的冒汗,里头的动静一点儿也不愿意放过。
此时一个身穿太监服的人快不的走了过来,凑到陛下身边低语道,“陛下奴才找到了关于白大人其他的可疑之处。”
只是没能等她说完,金如意不耐烦的摆手,眉毛束了起来,怒视的瞪着她,“你没看到朕在等什么吗?这种事情待会再说。”
太监愣了一下,点头退到了一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声清脆的啼哭声打破了压抑的氛围,众人也能喘一口气,陪着笑脸恭贺陛下。
接产的产爹欢笑着抱着孩子出来给陛下看,“恭喜陛下,是个太女。”
金如意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小小的一个抱在臂弯中生怕不小心磕碰着,环顾四周大笑道,“赏!都给朕赏!”
抱着孩子大步的走进宫殿内,虚弱的赵廷澜已经喂了参汤睡着了,陛下就陪在身边等着她醒过来,为了庆祝君后生下皇子举天同庆,免去早朝七人,也是金如意想要陪在赵廷澜身边。
宫殿的屏风后面,金如意拿着手串逗弄摇床中的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