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浑身没有力气,无奈的又躺了回去。
严文文掸去肩膀上的落雪,解开披风大步的走到碳盆旁边烤火,动作一点儿也不想屋内有病患需要安静修养的架势,凑进了才察觉到白珠望着床顶发呆,连她进来都没有反应。
好奇的凑过去躺在了旁边,挤着人往起头挪了挪,“有什么好看的,让我也瞅瞅。”
漆黑的床顶什么都没有,也不晓得白珠是如何看的入神的,免得身上的凉气再侵入如今脆弱的白大人体内,严文文很快就撤开了,端着绣花凳坐在旁边。
“我看到了好多东西。”白珠喃喃道。
也不想管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心理上的感慨,严文文自顾自的说道,“我刚才去了一趟沈宅,告诉沈家的人你和我在一起处理学院的事情,让他们不要担心。”
拿过放在桌子上的铜茶壶放进了烧的猩红的碳盆内,搓着手道,“你就别担心,在我这里安心养病吧。”
提到沈家白珠才将视线转移向她,免不了的要询问一番沈书的情况,自己一夜没回去想必很担心。
“我是没见到沈公子的,不过呢你担心他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严文文啧了一声,指着外头道,“我可是听说了陛下派人前往沈宅召见你,扑了个空。”
“学院失火,找我也是应该的,是我没能保护好学院。”白珠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拽了床尾的软枕垫在了身后,神情恹恹的,嘴唇是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你别自责了,想整你的人你防着有用么?”严文文最看不得她这副样子,把什么问题全都归结于自己身上,生怕好过一点点似的。
“你倒不如想想怎么通过六扇门找到纵火的凶手,我可是一点儿也不相信是意外的啊。”严文文等着她回话半天没能等到声音,推了一下,“跟你说话呢。”
白珠缓缓的抬起眼睛,铜炉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水开了。”
“知道了。”严文文任劳任怨的倒了热水给她,昏迷前还是要死要活的一个人,醒了后就变成看淡一切了?
捧着茶杯吹了吹,白珠喝了一小口,烫的嘴唇终于是有了血色,淡淡的道了句:“陛下会来找我。”
“你脑子冻糊涂了吧?”严文文毫不客气的嘲笑她。
陛下召见她还差不多,且多半是兴师问罪的,还过来找她是把自己当什么大人物,能值得让陛下亲自过来。
面对严文文的嘲笑白珠不做解释,喝完杯中的水后躺了下来,拉高被子背对着她表示自己要休息了。
严文文的话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憋的难受的厉害,可白珠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让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