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文的眼中白珠不过是在马车前停留了一秒,怎么就发现被跟踪了,警惕心也太高了。
“被偷偷的看当然是会有感觉,你难道没有吗?”白珠奇怪于她的问题。
堵的严文文说不出话来,承认不是,不承认也是不是,干脆闭嘴。
到的时候裘宥躺在床上喝着药,苦的脸都皱了起来,味觉过后叹气声隔着门板都能听见。
“什么事情那么愁?”白珠跨入门来,身后紧跟着严文文。
“白大人。”裘宥连忙喊了一声,对于白珠就像是面对长辈一般的恭敬,知遇之恩时一辈子记在心中的,“你怎么来了。”
“来探望你的伤势。”白珠手里提着半路上买的糕点,不过是严文文付钱的罢了,但按照她的话来讲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是谁买的都是虚无,把严文文辩驳的话哽在心头。
“已经好多了,可以坐起来了。”想起自己伤势的由来裘宥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那天实在是让你看笑话了。”
“你为百姓焦急的赤子之心值得朝廷中的每一个人学习。”白珠安慰道,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听闻大人被陛下提拔担任外交侍郎一职,本应该是我上门恭贺的。”裘宥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扯着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其实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白珠坐在绣花凳子上,身上绯色的官服是屋内最鲜亮的存在,一丝不苟束起的头发展现出线条顺滑的鹅蛋脸,明眸带着审视严肃的让不敢说谎。
“在处理雪灾的事情时是否有人跟踪过你。”
“你这是…”裘宥愣了愣,仔细的回想发生过的事情,连带着严文文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能发现什么。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跟踪我,但是…我总感觉在走访的时候有奇怪的视线,不过一瞬间那种感觉就消失了,我以为是太累了产生的幻觉,你那么一说我不得不注意起来。”
那就是没看错,却是有人在跟踪朝廷的官员,跟踪裘宥能够理解,可跟踪新上任还什么事情都没做的白珠就有点奇怪了。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难不成大人也察觉出被人跟踪了?”裘宥恍然道,“莫非是得不到妥善安置的灾民心生报复?”
细数历史上因为赈灾处理问题而被记恨的官员不在少数,没办法去照顾到所有的人,你多了别人就少了,可东西就那么点,心里头容易产生怨恨。
白珠拍了拍她的肩膀,“还不能确定,只能说最近出行注意些,在家好好养伤,朝廷还需要你。”
“是大人。”裘宥连忙点头。
从裘宥府上出来严文文难得没有东问西问的,自个在思考着事情,反倒让白珠好奇起来,询问道,“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害怕自己被牵连进来?”
“那不是。”严文文感慨的抹了把脸,略带着迷茫,“我当了不少年的礼部侍郎,日子都是三点一线的平淡度过,今年可谓是翻天覆地啊,接触了不少…啧,从前没接触过的黑暗复杂一面。”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恐怕已经有